喻挽看了眼旁边的齐南屿,好像明白了容誉这么说的原因。
所以。宋清越之于她,是不是就和齐南屿之于容誉一样。
每每想起,都令人如鲠在喉,食不知味。
她看看容誉,又看看齐南屿,觉得还是什么都不要说了。
免得越说越错。
……
既然容誉来了,齐南屿无意打扰,他向喻挽微微颔首,退出了办公室。
过了几秒,确保齐南屿应该走远了,喻挽才看向身前的男人,不乐意地道,“容誉,你好幼稚。”
把齐师兄当作假想敌。她都解释过好多次了,两人现在就是普通的同事关系。
她和齐南屿的那几年,才真是如容誉所说的,无效恋爱。
“…哼。”容誉缓缓摩挲着喻挽嫩白修长的无名指,以及套在上面的戒指,幽幽开口,“挽挽,不管怎样,你的戒指别藏着,尤其是在某些人的面前。”
“…”
喻挽看着被放在男人大掌之中的右手,银色戒圈上面镶嵌着大到离谱的蓝色钻石,在自然光的映照下散发着晶蓝的光芒。
“可是好大呀,会很不方便。”
容誉表情淡淡,没松口,“习惯了就好了。”
喻挽白他一眼,她说不过他。
索性已经戴了这么多天,她也习惯了。就先这样吧。
容誉倚在办公桌前,西装裤包裹着男人笔直修长的双腿,上面一如既往的白色衬衫,只是腕上的雾霾蓝色袖扣,为他简约单调的衣着增添了一抹不同以往的色彩。
男人右腿微弯,左腿伸出好大一截,整个人的气质懒散又清隽,他低头看着喻挽,问道,“挽挽,后天周六,有什么安排吗。”
喻挽抬头看他一眼,眉眼微动,她其实已经定好了餐厅,也准备好了生日礼物。
坏心思上来,故意问他,“那天啊,陶陶约我出去逛街。怎么了,你公司不加班?”
“呵…”容誉轻哂一声,看到喻挽脸上坏兮兮的神情,使出几分力道,捏捏她的脸蛋,软白嫩滑,碰到就不想松手。
男人的手从喻挽的侧脸,慢慢往下滑到她白皙修长的脖颈,再到锁骨,然后不轻不重地按压了下,弄得喻挽觉出几分痒,一个瑟缩,往后退了半分。
容誉轻笑一声,似是满意喻挽的表现,他慢条斯理地收回手,斜斜勾着唇角,语气懒散,“挽挽,你的记性,似乎有些差。”
他垂着眼眸,睨着她,“连你男人的生日都忘了?嗯?”
“…”喻挽没想到,他直接就挑明了。
那她的惊喜啊,可怎么办。
还没等她再回应,容誉笑了笑,状似很大方地道,“算了,换一天也行。”
他对生日没什么要求,从前都是和容礼一起过,自从几年前那场意外,他已经好久不过生日。
但是。
“挽挽,你欠我的生日礼物,怎么还。”
他直截了当地提要求,“我要香水。”
语气仿若有一丝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执拗。
喻挽有些懵,恍恍惚惚觉得自己又被算计了。
她下意识道,“我们之前不是说好的,你要那什么…就不能要香水。”
“可是,挽挽,”容誉丝毫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大言不惭地厚着脸皮道,“我现在变卦了。”
大不了生日之后再变回来。
喻挽笑了下,眼里透着一股子慧黠,语调轻松,“可是后天就是你的生日了。已经来不及了。”
“…”容誉沉默下来。算了,暂时先放过她。
过了会,还是重复,以免她不放到心里,“那挽挽记得,还欠我一支特调香水。”
喻挽:“…”不想说话。
得了,现在成了她欠他香水了。
其实,她还是想把晚香玉送给他的。
晚香玉喷在他的身上,该是何等的契合和迷人,光是想想,就让人心魂颤动。
……
傍晚时分,喻挽从办公桌前起身,伸了个长长的懒腰。
她看向靠在沙发上,正在翻看文件的容誉,男人姿态懒倦不已,神色却颇为认真,长指捏着根笔,不时在纸张上划着批注。
蓦地,容誉抬起头,直直地看向她,语带调侃,“挽挽,你可以光明正大地看我。”
喻挽噘噘嘴,小小地“切”了一声,嘀咕道,“谁要看你。”
像是在撒娇。
容誉笑了声,合上文件,走到喻挽近前,“忙得怎么样了。”
“唔…”喻挽望着整洁一新的办公桌,处理好的文件分门别类地摆放在桌子左侧,“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