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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挽乘坐电梯上了dh顶楼,路过齐南屿办公室的时候,她下意识看了眼,门缝露出一点里面的身影。
男人临窗而站,喻挽匆匆一瞥,进了自己办公室。
只那一眼,喻挽又感觉到了与容誉神似的一面,在长相的三分,气质的五分。
只是,她还觉出,齐南屿通身的清冷孤独感,也不知道这几个月他发生了什么,总感觉和在伦敦时有稍许不一样了。
一道敲门声打断了喻挽的无端思绪,说完请进,刚刚脑子里想到的人就出现在了眼前。
喻挽开口,“齐大哥。”
齐南屿依旧穿着一身黑色西装,外套半敞开,露出里面的白色衬衫,配上崭新的银边眼镜,给他增添了几分温润的精英感。
“嗯,准备好了吗?我们现在去现场?”
“好。”
喻挽收拾好可能会用到的文件,放在了公文包里,又拿上自己的小包包,然后和齐南屿一道出了办公室。
“师妹,你和容誉,什么时候订的婚?”
这句话已经在脑子里滚了许久,齐南屿还是问了出来,也是直到了这一刻,才觉自己的声音沙哑到不行。那天的吻痕如果只是一个意外,现在正是夏天,或许是被蚊子咬了呢。
可是刚刚他在窗前站着,看到喻挽从容誉的车上下来,他忽然不确定,喻挽不可能在婚前随便和人同居的。
所以。
喻挽并不觉得齐南屿对她还有那个层面的意思,因此直接说了,“一个多月以前吧,”
她又随意添了句,“我们在上周二领了证。”
“砰”地一声,齐南屿手里拿着的公文包掉在了地上。
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这远比当时喻挽和她分手时的难受,要剧烈得多。
“怎么了,齐大哥。”
喻挽看着神色宛若停滞的湖水般幽静的齐南屿,不明所以,弯腰把公文包捡起来,顺手递给他。
齐南屿接过来,他的喉间酸涩难忍,哽了哽,害怕吓到她,稳了稳心神,极力压制住声音里的粗噶,才缓着声道,“没事。”
“嗯,”喻挽一点没察觉出来,脆着嗓子笑道,“那齐大哥,我们走吧。”
……
到了拍摄场地,喻挽先去了化妆间,宋清越和苏烈都早就到了,正在里面做造型。
今天拍摄的香水风格是偏向于冷淡风,所以宋清越穿了一身简约的黑色套装,喻挽今天穿的套装也是黑色的。
两人身材差不多,同样高挑,头发长度也差不多,只是喻挽是黑长直,宋清越是一头波浪卷儿。站在一处,从背影上看去,去掉两人不同风格的长相,还倒有几分神似。
“挽挽,快来。”
宋清越看见喻挽,激动地朝她打招呼。
喻挽先笑着同苏烈打了个招呼,才向宋清越走过去,问道,“准备得怎么样了。”
“差不多了。”宋清越透过化妆镜看向喻挽,总觉得她现在的状态要比订婚晚会的时候好不少。
眸子里像是蕴了一池浮动的春水,泛着潋滟的波光,含着若有似无的情意。
喻挽看见宋清越颊边有一缕头发掉下来,顺手给她塞到耳朵后面,手上的钻戒就这么毫无保留地露了出来。
宋清越看见,朝喻挽竖起大拇指,惊呼道,“哇,晚晚,好大的钻戒,要闪瞎我的眼睛了,容总果然大气。”
喻挽:“…”
这时,齐南屿正从门外走进来,他的视线顺着宋清越夸张的声音,下意识看向喻挽的右手。
完美契合在细长白嫩的无名指上的蓝色钻戒,在室内白炽灯光的照耀下散发着璀璨夺目的光芒,箍人眼球。
他忽然想起几个月前,他也曾准备过的,但是没送出去的戒指。
这一声惊呼吸引了不少的人,霎时,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喻挽的右手无名指上。
她下意识蜷了蜷手指,容誉那天的话骤然在脑海闪现,她又放下来。
众人一看,皆知喻挽这是喜事将近了,纷纷恭喜起她。
喻挽也没否认,淡淡谢过众人。
喻挽转头看向宋清越,脸上的妆容精致,和学生时代到底是不同了,只是依旧耀眼。
不同的是,她曾经,经常遇到容誉和宋清越在一起,那时远远地跟在两人身后看着,以为他们最终会走进婚姻的殿堂。
喻挽看着她,有些出神,上天终究没有错待她。
“晚晚,你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