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一个牌子不知道你有没有了解过,他们家专注于做蓝色系礼服。”
刚一开口,喻挽就知道容誉说的是哪家了,高定礼服中最著名最引人追捧的牌子,有钱都不一定能买到的那种。
她也只有买到过一条比较普通版本的,还是托了哥哥认识的人。
“了解过,难道容总要送给我?”
“嗯,买了几条,都是你的尺码,你到时候试试看合不合适。”
喻挽咋舌,买了几条…
平均一条裙子,海城一套房的价钱,就被他这么轻飘飘的语气说出来。
真是…万恶的资本家。
没有哪个女人会拒绝这样的糖衣炮弹,瞬间,喻挽眉开眼笑,“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谢谢容总。”
“嗯,让我听听,”容誉的眉眼舒展开,懒懒地瞅着她,瞳底划过一道浅浅的笑痕,“挽挽的谢意什么时候能够诚恳一点。”
“呸。”喻挽伸出小拇指,勾了勾他的手心,“容总,你要是想耍流氓,可以直说。”
“…”心思被识破,容誉面上没有一点被拆穿的尴尬,神色悠哉,“你是我的未婚妻,我亲一下都不行?”
“呸。不想你亲。”喻挽对着他微微地翻了个白眼,小模样坏兮兮的。
容誉轻嗤,浑不在意地问着,“那你想谁亲。”
他突然想起件事,“挽挽,你准备好了吗?”
“嗯?”喻挽的眼神茫然,准备好什么。
容誉慢悠悠道,“爷爷看了日历,昨天跟我说,下个月有一天是黄道吉日。”
喻挽的心跳骤然加速,隐约猜出些什么,十月,和她的生日在一个月。
她看向身侧的男人,恍惚想起高二暑假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当时喻悦因为她的到来极为排斥,正对着她发脾气。
他那时也是这样,慢慢悠悠地晃到两人中间,为她解围。
她又想起初入大学的那场迎新晚会,台上抱着吉他唱歌的男人,她因为不适应新生活的坏情绪被他的歌声一扫而空。
除了不喜欢她这一点,容誉真的很好很好。
容誉接下来的话,彻底印证了喻挽的心中所想,“到了那一天,我们去领证。”
“哐当”一声,喻挽崩坏的心跳恢复了正常的节奏,终于啊。
终于,这个男人就要成为她法定名义上的丈夫。
但是她还是有些不理解,“…怎么突然这么急?”现在距离婚礼还有将近半年呢。
“爷爷说往后的日子都不好。”
老人家迷信,他也没办法。
“哦,我准备好了。”
早就准备好了,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在他们只是点头之交的时候。
“嗯,”容誉意味深长的眼神觑着她,眼尾微勾,带出一抹笑,“挽挽准备好了就行。”
喻挽躲开他的眼神,装作没听懂他话里的更深层意味。
车子开到研究所门口,下车前,容誉嘱咐喻挽,“关于周玥,不舒服你就怼回去,不用由着她。”
喻挽拿起包包下了车,打着遮阳伞站在车外,看向坐在车内的男人。
他的身前还放着几分文件,白色袖口向上挽起,露出流畅结实的小臂,骨节分明的手随意搭在膝盖上,全身上下散发着矜贵风流的气息。
看了他半晌,喻挽欲言又止,顿了顿,应下他刚刚那句话。
见喻挽没有离开的意思,容誉半开玩笑道,“怎么,挽挽这是舍不得我?”
喻挽没答,只是问,“…容总赶回公司还有事?”
容誉依旧坐在车里,没有动弹的意思,手微微撑在车座上,回着,“似乎也没什么事。”
还没等喻挽继续说,容誉又来了句,“挽挽今天不忙?”
“唔…还好。”
容誉看她一眼,似笑非笑着弯起唇角,“看来挽挽是真的舍不得我,送你上去?”
“可以,正好带你见见人。”
说着,喻挽戳角微翘,面上捻起三分笑,“免得容总又发脾气说自己见不得人。”
“…”
容誉下了车,接过伞撑在喻挽的头顶上方。
两人进了大厅,容誉收了伞,不轻不重地捏了捏她后颈侧的软肉,“挽挽,你最近有点皮啊。”
喻挽歪头冲他咧出一抹笑,神情有几分得意,“谢谢夸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