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神是无数蛇头和蛇尾的聚合体，任何神话生物都不足以形容这幅躯体的恐怖，他苍老低沉的声音回荡在地心，“如何——”

“祂对星球没有恶意。”

“我问的是人类——”盘神声音压抑着极其强烈的怒意，“人类，如何——”

盘神即想要知道那个外来神子的情况，也想要知道人类是否有资格继续统领星球。

顾星倦引发的只是一场小骚乱，更让盘神在意的是名为“人类”的生物在地面上所引发的一系列变动，其中不少变动已经影响到了星球本身的安危。

这可星球是祂生活了亿万年的家园，祂已经习惯了这里的一切，并不想要寻觅新的家园，人类自以为是星球的主人，实际上在盘神看来，祂们不过是地面上蠕动的一群蚂蚁，如今盘神已经对这群蚂蚁厌烦至极。

何奈犹豫了，他不能说人类有资格，因为人类中有赵鎏、步天岚那样的败类，也不能说人类完全没有资格，因为也有夏遥、刘羽那样勤劳朴实之人。

神之间的交流不一定要通过语言，盘神一瞬间通过精神波读懂了何奈的想法。

“吾明白了——”

何奈无法反向解读，因为盘神是蓝星诸神之父，但是祂意识到盘神的明白绝不会是他希望祂明白的，便道：“不是的，父神，你听我说……”

盘神没有继续聆听何奈的心声，而是在蓝紫色的龙蛇和自己之间铸造了无形的精神屏障，使得何奈的精神和言语无法再被传递到自己这边。

何奈只能失望地离开地心，路过地幔的时候他听见了红蛇的窃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