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异的是,他眼底没有任何的眼泪,心底也平静的有些诡异。

他一步一步,按照青年生前说的那些,把遗嘱交给那个弟弟。

那叠文件随意的放在桌子上,他收拾好后,忍不住又翻了一次,却没有看到有关于自己的一字一句。

第二天举办葬礼的时候,滕宴默默的注视了那个来吊唁的弟弟。

关于岑苏的一切,他都看着眼里,包括岑苏利用自己,当然,岑苏也从未掩饰过自己的利用。

第二天,他照常起身,下意识的摸向身边,却没有了那抹爱撒娇赖床的身影。

滕宴顿了顿,又开始照常的刮胡子,整理好衣衫,只是出门时才发现,他还是选择了青年最喜欢的那条领结。

其实这不是,他知道岑苏只是为了敷衍他随口说的。

第三天,开始感觉到心脏跳动迟缓,常常会觉得呼吸像是带着刀片一样,刮的肺叶生疼。

一个星期,开始睡不着觉,每天睁着眼睛,从夜里到天亮,脑子里却什么也没有。

下属担忧想要他休息。

岑苏离开的一个月,开始出现幻觉。

“喂,我要吃葡萄,快点嗯?要你亲自去买,奖励嘛,一个亲亲怎么样。”

滕宴打算出门,看了天色却恍然发现现在是凌晨三点。

有次他听见下属悄悄的议论。

“岑苏死了,把东西全都给了他弟弟,我们滕老什么也没得到,偏偏还要忍受折磨。”

他面无表情的转身离开,我从未奢望拥有,又怎会在意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