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苏被保护的很好,仅剩的一个保镖几乎是用命来护着他。

即便在逃亡中,岑苏脸上也没有过多的表情,唯一能证明他正处于生死关头的,可能就是雪白的裤脚沾上了几丝血迹。

眼见着时间越耗越长,那保镖咬了咬牙,一把将岑苏推开,自己回头朝两头狼奔去。

“岑少,请滕老善待我的家人!”

岑苏被推的踉跄几步,站在原地看保镖死命的抱住其中一只狼,另一只正撕咬他的大腿。

眼底淡漠不已。

“别动。”

身后忽然传来一道略微沙哑的声音。

岑苏淡漠的脸庞这才有了丝色彩,眼底立刻晕染开一片笑意,顶着脑后的枪遖鳯獨傢口转过身。

苏奚愣了愣,抓着枪对准岑苏脑门,脸上很快又换上冷厉。

黑衣保镖们牵制着大部分狼群,他就悄悄跟着被掩护撤退的岑苏寻找机会,与其相信滕老那个没有任何约束力的赌约,不如把岑苏掌控在手心。

等到唯一的保镖都喂了狼,他才趁其不备出手。

头上顶着黑黝黝的枪口,岑苏的面容却没有什么波澜,笑吟吟的开口,“奚奚,你会开枪吗?”

苏奚手微顿,握着枪向前一寸,岑苏苍白的额头很快浮现一圈红色印子。

“别叫我奚奚,恶心。”

岑苏微微一笑,“陆怀烨说你变了,我看还是以前那个奚奚。”

他忽然掩着唇咳了起来,苍白的脖颈因为剧烈的咳嗽很快蔓延起大片红色。等呼吸稍微平复,才恢复了那个慢条斯理的俊秀青年,“那么现在,你想怎么做呢?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