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是我不乖,我不该跑出来。”

男人抿了抿唇,用手捧起苏奚哭的不成样子的脸蛋,深邃的眉眼在暗色下看不出什么情绪。

上方传来的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陆怀烨眸色一变,连忙拉着苏奚滚进雪地灌木丛里。

苏奚长睫上的泪珠要掉不掉,乖乖的窝在陆怀烨的怀里。

他微微仰头,却只能看到陆怀烨苍白的下巴。

男人的注意力显然都在观察外面,苏奚心中冒出这个结论,他咬了咬唇,悄悄将自己整个人都团进了陆怀烨的怀里。

鼻尖有些贪婪的嗅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

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渐渐传来,时不时带着一丝轻咳。

“岑少,这件事就交给我们吧,您身体要是出了问题,滕老会不高兴的。”

被叫做岑少的青年闷闷的呵笑一声,眸光淡然的扫过这一片看似平静的树林,手里漫不经心的转着银色手枪,“什么时候轮到你这条狗管我的事?”

黑衣男人面色僵了僵,却见青年细长的手指轻轻搭在了扳机上。

那张苍白的脸颊因为化了妆的缘故,显得比平常多了几分血色。

黑衣男人心底一跳,可他不会忘记,这个青年原本的模样。

明明脆弱到一阵风就能吹走,却能用最温柔的笑意,一点一点的折磨到人失去意志。

他不是依附滕老的菟丝花,而是绞杀猎物的食人藤。

若不是他……黑衣男人微不可察地看了一眼青年白到透明的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