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南。”南衣收回视线,站正了身子,心里有些空。
“南姑娘,不知叫在下前来,是……”玄其恰到好处地停了话。
往常,他这般说话,对方便会接着往下。但这会儿,南姑娘只是半低着头,既不看他,也不接话。
气氛一时有些诡异。
“南姑娘?”他试探着又问了一句。
南衣抬起头,“我帮你赎身可好?”
玄其表情凝了一瞬,好半晌,才憋出了三个字,“我很贵。”
“多少?”
“五百两。”玄其鬼使神差报出了数。
“好。”南衣走了两步,“你们班主在哪?”
他有些不敢置信,只见一面,听了一场戏,此人就愿意为自己赎身?他试探着又加了一句,“我还有个弟弟,他也在戏班。”
“嗯,那一共要多少?”
玄其咬了下牙,“翻番。”就是一千两。
“好。”又是简简单单一个好字,玄其的表情都绷不住了。
“我是说……一千两?”
“嗯。”南衣从怀里取了银票,“我正好赎得起。”
看到班主拿出卖身契的那一刻,玄其还有些恍惚。
“哥,我们是不用再唱戏了吗?”玄实拉着他的衣袖,表情怯怯的。
玄其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他不知道这位南姑娘是什么来头,随随便便就能拿出一千两,但自己和弟弟的卖身契确实已经到了她的手中。
“这两位就是姑娘的人了。”班主乐呵呵地抱着银票——这价钱,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