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奚心头一震,面上不露声色,“你是南衣,我只寻南衣。”
“是吗?”南衣反问,“以防万一,老子最好还是眼见为实的好。”
视线再次下移,到他的腰带,“脱了。”她说。
晏奚藏在袖下的手蜷了起来,“脱?”还是保持一副懵懂模样。
“对。脱。”南衣抬眼看他,一张汉子脸显出凶相,“老子这里备了其他衣裳,你从里到外都给老子换了。还有……”话音一顿,她径直伸手抽走了蛊美人头发上的簪子,“这个也得换了。”
如果晏奚那厮是装傻,那么他身上一定带着追踪蛊。先前他受伤的时候,自己有帮忙换衣裳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东西。
但此一时彼一时,说不定那个时候这厮是真傻,但现在已经好了,然后故意在这里装模作样,都会说情话了。
“看什么看,脱啊。”南衣掀开车帘,推着蛊美人一起坐到了马车里,顺手就从包袱里掏了一身衣裳给他,“全换了。”
蛊美人面上的木然终于有了几分波动,“你、我……男女……”
“老子又不是第一次看。你若是不换,信不信老子即刻把你就丢路上。”南衣心里已经种了怀疑的种子,自然是要一探究竟的。
毕竟上一次傻了的蛊美人后来也就恢复了。既然能恢复一次,那么自然就能有第二次。万一现在就是那个第二次,自己岂不是又要被这厮算计了?
蛊美人似是紧了下眉头,但很快就松了开来,而后便木然地开始解衣裳。
下腰带,掀衣襟,褪长衫……
南衣一脸严色,目不转睛。
晏奚半垂视线,手上动作没有停顿。心中却不由好笑。
——短短几日,倒是叫这丫头看了自己身子好几回。想必她也是习惯了。
直到蛊美人褪剩了最后一条里裤,南衣都没喊停,相当沉得住气。
——最、最后一条裤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