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美人明明黑了脸,却也只是瞪了她一眼,便继续下棋落子,“本座这张脸,你看惯了就好。”
——不是说最忌讳就是别人叫你美人吗?不是该怒发冲冠吗?做人怎么能这么不讲原则!
南衣深深觉得,不能再让蛊美人这么明目张胆下去了。
斟酌了一番,她委婉道,“有句老话,天涯何处无芳草……”
“嗯?”晏奚缓慢地眨了下眼,“所以?”
“强扭的瓜不甜……”她继续努力。
“本座要尝过才知道。”晏奚放下手中白子,“到你了。”
——看来光说这些不够。
执着黑子,南衣眉头紧了松,松了紧,深吸一口气,看向了对面的蛊美人。
“你说,要什么样的人,才会喜欢一个……曾经差些杀了自己的人?”
正在执子的晏奚指尖微微一滞,整个屋子都随着她的这句话静了下来。
南衣坐在那里,看到了蛊美人垂着的睫毛颤了几颤,也瞧见了他缓缓将白棋扣入手心。
“不能……放下吗?”晏奚低头看着面前棋盘,棋子黑白交错,乱得人心慌。
别人她不知道,但是——“我不能。”
“若是本座也让你杀一次,我们……”
南衣打断了他,咧嘴笑道,“我可杀不了你。”
晏奚抬了视线,定定看向她,“你与本座说这些,是想本座放你离开?”
“不是。”南衣摇摇头,“我只是想再确认一下。”
“确认什么?”晏奚语气有些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