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着眉,晏奚抬腿跨过地上那摊血水,走向了地室的门。
“老大今儿这动静弄得有些大啊。”坐在柜台后头,店小二感叹不已——都隔了那么厚的土层了,竟然还能隐隐听到那小子的尖叫。
真是比女的还带劲儿。等老大玩完了,自己说不定也能弄上一回。
戊时一刻,天色已暗。
赶路的车队今日歇在了路边一处土地庙。
“师姐,为什么我们不住之前遇到的那家客栈啊?”小北不解。
越往北人烟越稀少,他们已经三日都没好好住过客栈了。
南衣喝了一口米粥,“向导说那是家黑店,住不得。”
“黑店?我们这么多人……也会出事吗?”
“明枪易挡,暗箭难防。绕着点总没错。”粥有点烫,南衣伸手放到一边,准备凉凉再喝,“江湖行走,越小心越好。你这模样,千万不能一个人到处乱走。”
“可师姐你不也一直一个人吗?”
“我会易容,你会吗?”
“我……”
正聊着,在庙外值守的侍卫忽然严肃出声,“什么人!”
东方冠最先起身,大步流星就往门口去了。
“你坐着别乱跑。”南衣按了下北库肩头,借力站了起来,也跟着走了出去。
土地庙的外头有一圈残破的围墙,看守的两个侍卫正持着剑对着其中一处围墙豁口。
火把照映之下,隐隐看出有个人影正缓慢走来。
东方冠走了过去,南衣也紧随其上,刚走没两步,右手边多了个人,正是裴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