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息一声,南衣下了马,挑了路边最靠外的一棵树,把它拴好了,自己迈着双腿继续往前走。
从宅子出来就这么一条直路,她起码得走到条岔路上才能稍微放心点。
深吸一口气,南衣使了轻功——就全当练功了,反正自己下午睡得挺多,这会儿也不困。
硬生生走了大半个晚上,南衣整个人累得有些虚脱,终于在东方泛出鱼肚白的时候到了镇子。
眼下青黑地进了镇子,南衣寻了个小巷子稍稍变了下妆。
而后又硬生生挨到天色大亮,才随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走了出来,很自然地进了一家客栈,要了一间上房。
进到屋里,什么都顾不上,她一头就扎到了被子里——困死老子了!
南衣是被推醒的。
“谁啊!没看到老子睡着吗!”
满肚子火气地爬起来,南衣眼睛还没怎么睁开,就觉得脖子上一凉。
什么情况?
眨了两下眼,聚焦看清了面前人——怎么是七月?
圆圆脸七月正一脸严肃地看着她,手中拿着一把长剑,精准地架在了南衣脖子上。
“你是夏南衣?”
“不是啊。”南衣直接否认,还不忘稍稍变了下声音。
“我不管你是不是。”七月剑刃往下压了几分,南衣脖子上的凉意更甚了,“你且把主上的状态解了。”
主上的状态?南衣一时没听明白。
“骗人。你说不会走的。”一个声音突兀地插进来,听得南衣脑壳都抽抽了——蛊美人也来了?自己那刀果然扎得不够狠。
坐在床上,南衣与七月大眼瞪小眼,一旁还有蛊美人呆呆但却炙热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