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两步,又被拉住了,那厮拽着她袖子的手还没松呢!
“松手。”提起还被拉着的袖子,南衣急急甩了两下,扯的蛊美人又是一声闷哼,脸色白了几个度。眼瞅着,匕首周围的衣料湿了一片。
“为什么不松手?”南衣很惆怅,这厮比正常状态的蛊美人难缠多了。
“你会走。”依旧是有些呆板的语气。
这样啊……
她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说道,“我不会走,你松手。”
“骗人。”
——老子直接就是一个手刀!
蛊美人倒了下去,拉着南衣的袖子把她也拽得差些摔了。
躺在地上的蛊美人,乌发白面,紫衣银襟,若不是肩头还立着那把突兀的匕首,还真颇有几年前地宫初见的柔弱风采。
蹲下身,南衣掰着他的手好歹是把衣服给拽出来了。
长吁一口气,又瞅了两眼躺地上的人——生死由命,富贵在天,您老自己看着办吧。
拍拍手,南衣绕过晏奚,回屋拿了点东西,而后走向了另一匹马。
解了缰绳,长腿一跨,骑着马往小林刚才的方向去了。
偏僻民宅彻底静了下来,七月与蛊美人,一个在院内,一个在门口,都安安静静地躺着。
夕阳敛去了最后一点余晖,天地暗了下来。
没有点灯的宅子静得有些瘆人。
不知过了多久……
黑暗中,倒在院门口的人先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