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初听说悬赏通告的事情,南衣足足愣了好一会儿。尤其是姜半夏与她复述的通告内容,光秃秃两句话,无图无细节,鬼知道看了通告要怎么抓人。
但南衣还是下意识咽了口唾沫,心中发虚——蛊美人向来蔫坏得很,直觉告诉她,这悬赏通告八成有诈。
反正木山主的秘密她已经看到了,再扮成方寻去弹琴也不会有什么别的收获,留在木山地界也没什么用了。为今之计,自然是等姜半夏给个说法。
南衣故作轻松地笑了笑,“那依姜宫主所见,我们现下要怎么办?”
“木山此次所发悬赏通告,目的不明,在下觉得……南姑娘还是暂且先避一避为好。”
姜半夏说话的语气听着像是在与她商量,但事实上并没有什么可商量的。他这话的意思就是让她暂且别管了。
她总不能说——老子不想避避,老子就要冲锋陷阵?
呵呵。
但这姜宫主瞒着自己的事情,实在有点多。
比如他后头的是什么人?再比如,那陈丙秋的长相究竟有什么不妥,怎么让堂堂姜宫主忽然变了脸色,话都不说就溜了?还比如,这大半个月,姜宫主去哪了呀?怎么一回来就拉着自己上马车?
这些事情,姜半夏通通都没打算与她说明,只提了悬赏的事。
“行吧。”南衣靠上身后垫子,无所谓地咧了下嘴,“就都听姜宫主安排了。”
马车行了足足十日,来到了一个前不挨村后不挨店的地儿。
姜半夏让她暂且避避的地方是一处民宅,地处偏远,寻常见不到什么人。
他还特特留了两个据说是“武功高强”的护卫与她,以防万一。
姜半夏临走前,南衣眨巴眨巴眼,很是诚恳地问了他一个问题。
“姜宫主,这缩骨功一直使着,长久以往,对骨头定然有损。你说,如果有人一直用在脸上,会不会有可能就变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