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衣。”七月追了两步上来,终于没再生分地称呼她为夏姑娘。
“嗯?”回过头,南衣面上很平静。
七月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你就……没什么想与主上说的吗?”
想与蛊美人说的?
南衣摸了下鼻子,牵了下嘴角,“那我……祝主上早日康复?”
该说的,不该说的,她昨天晚上都说了。
七月眼中暗了下去,简单拱了下手,“夏姑娘,一路平安。”
“好说!”南衣回了个礼,“七月妹妹,你也多多保重。”
迈开步子,远离这片满是药味的房屋,南衣眨了下眼,将面前雪景尽收眼底,心中静得恰如雪下湖面——能离木山远点,也挺好的。
白驹过隙,时光如梭,七个月时间转瞬即逝。
已是夏末时节,正是山林葱郁,枝繁叶茂,蝉鸣声声的好时节。
木山在南,云山在北。
后日就是九月初一,早已赶不回木山。
若是放在两年前,南衣必定惊慌不已。
赶不回木山便拿不到一年一服的解药,拿不到解药,她便小命不保。
但风水轮流转,今时不同往日,她现在不用去求药,就会有人送到她面前。
南衣晃了晃手中酒盅,不紧不慢看着溪边小桥——晏宫主……这会儿还舍不得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