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晏奚一直走到她面前两步开外,南衣稳着气息没有移动。
“且整理下,明日便离京。”不是商量的语气。
南衣立时换上惊讶表情,“这么急?”
刚才自己说明日与裴佚下棋的时候,姜半夏并无疑义。也就是说,这个明日离开应是蛊美人刚刚做的决定。
晏奚视线从她肩头划过,“你的伤好了。也该走了。”
——既然如此……不如再试试。
南衣悄悄深吸一口气,面露焦急,加快语速道,“那我去和裴佚说一声!明日不能陪他了。”话毕,转头就往院门走去。
一步、两步……
背过晏奚,她绷了嘴角,有些紧张。
唔——
仅仅走了五步,南衣就觉得心口一痛,与当初在地宫里是同一种痛法。
——果然!
来不及欢喜,她就白了脸色,捂着胸口跪倒在地。
单手支着地面,南衣闷哼出声,背脊微微发颤。使劲咬了咬牙,眼中溢上水泽,勉力回过身,她看向了几步开外的蛊美人。
视线将将对上,胸口疼痛就戛然而止。
晏奚有些僵硬地收起了手,不自然地看向别处,“天色不早,还是快些理了东西。旁的地方就不要去了。”
感受着背后还未怎么发出来的冷汗,南衣站起了身子,唯唯诺诺道,“是,主上。”而后低着头往院子里走,路过蛊美人身边时,还特地绕远了些。
见她如此动作,晏奚抿了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