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了皱眉头,“那三楼还有空的不?”
“有是有,但不能与旁人住的。”掌柜继续笑道。
听到木山,南衣长得再凶也不好说什么了。
自己倒是也有块木山令,但现在状况不明,实在不敢用。
想了想,她没好气道,“那房间,我暂时还要着。”
“唉,客官您放心。”
说话间,有木山令的面具少年已上了楼。
南衣看了他背影好一会儿,面露了然——这不就是春柳宫小澄澄吗!
春柳宫还真是高调,这么显眼个面具到处戴着走,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是木山的。
——要不自己就装作小澄澄回木山?
念头刚一起来就被南衣压下去了。
不妥不妥。小澄澄常年待在春柳宫,熟人多,容易露陷。最好还是找个从外地来的生面孔。
就比如说……前头那位。
正是今日第二位入住客栈三楼的“木山人”,且此人明显是外地来的。特意在楼下喝了半天茶水的南衣,听到了他问掌柜的“木山怎么走”。
不动声色地打量了那人一会儿,确认他上了三楼右手最里面一间,南衣便也起身先回了屋子。
——趁着清闲,先好好睡一觉。晚上还得干活呢!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
南衣对面的窗户又传来一声高过一声的颤叫。
木着脸,她推开了窗,瞅了瞅到地面的高度,毫不犹豫跳了下去。
轻盈落地,毫无声息。
顺着墙角,一路往东,转到了另一边的窗户,数了数,是第三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