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
憋了半天的雨终于下了下来,噼里啪啦砸在甲板上,像是倒了一筐黄豆,听着吵得慌。
屋里,南衣生无可恋地坐在床边,一个劲儿地揉着脸——半个时辰到底还要多久?现下话说不了,嘴张不开,连喝口水都会漏。
——晏不离!你个贱人!
实实在在熬了半个时辰,等嘴巴能动的时候,南衣才发觉自己先前下手太狠了……脸疼。
此次之后,南衣也开始学着板脸了——老子不笑了!
有这么个看不得人笑的变态宫主,怪不得夏樟宫的人平日都喜欢板着脸说话。
“夏姑娘心情不好?”七月最先发现南衣的变化,一个平日里见到你就花儿一般笑的人忽然变了神色,还是很明显的。
“没有。”南衣绷着脸在哪儿扎马步,这轻功没成神,闲着就得练。
七月轻飘飘从船桅飘了下来,姿势好看得让人瞬间能忽略她的圆圆脸。
——老子终有一日也能这么飞来飞去!
南衣又努力往下沉了沉腰。
“马上就要下船了。”七月走到她边上,“我刚在上头都能看到城里了。”
“哦。”南衣抬头瞄了眼头顶天色,继续一本正经地板着脸,“正好下船吃晚饭。”这次之后她可算坐船坐够了,真是无聊死了。还不如骑马赶路。
尤其是住在蛊美人隔壁这一点,让她尤为不喜。这龟息功已经连着好些日子都没敢练了。只能在船上绑着沙袋跑跑步,又或者扎个马步练练腰,都没什么长进。
自从那日蛊美人和自己提了龟息功,南衣就格外小心,生怕露了破绽,叫他抓了把柄。
这段时间,南衣还旁敲侧击地向七月打听不少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