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水浪过来,船晃了两下,六月脸色极差地咬了下唇,“属下受得住。”
“莫让我再见到你这副模样。”
“是,主上。”
六月硬挺着作了揖,若是忽略脸色,姿态板正到位,一点看不出晕船,又成了个飒爽女侠。
南衣默默感叹:还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啧啧啧。
察觉到南衣一旁看得“津津有味”的眼神,晏奚暗了眸色,转将过来,“很闲?”
南衣当下一拍脑袋,“忘碾碳粉了!”边说,边一溜烟地跑回了屋。
等南衣没了踪影,晏奚站在船头语气随意地问了六月一句,“你觉得,夏南衣如何?”
六月忍下胃中酸意,“夏姑娘技艺高超,很是聪慧。”
“嗯。还有呢?”
“她……性子挺独特的。”
“独特?” 晏奚重复了一遍这个词,眼中眸色加深,“确实独特。”
真是越看越像当初那个南小公子。
当初那小子一进地宫就连砸了他七块石头。表面上一副贪生怕死、胆小如鼠的模样,实则主意大得很,胆子也大得很。
——外头那两人说啥呢?
逃离甲板的南衣将耳朵紧紧贴在门后,可惜外头风大,听了半天也没叫她听出个所以然。
又努力了一会儿,确定趴门真听不出东西,南衣这才放弃,双手一背,晃着步子走到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