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太过巧合了些。
蹙着眉头,晏奚阖上了信笺。
夏南衣两年前去到清夏阁?时间对不上。东方门的南衣是一年前死的。
相貌、性别、声音、姿态都对不上。
夏南衣虽会易容,但只是用胭脂水粉画了面貌,与南小公子全改死人骨相的本事天差地别。
两人唯一对的上的,便是这名字,也正是这名字让晏奚想起了一年多前那位胆大包天却又绝顶聪明的“南小公子”。每每想到他毫不犹豫拔箭的动作,胸口的旧伤似乎都会发痛。
净慈寺那夜,夏南衣以“六月”身份从屋内走出,借鲜血掩饰手伤。
不仅仅是易容与夜色让晏奚放了警惕,更是因为他没料到一个重伤且刚受刑的女子,能保持那般平稳步态,挺拔身姿,就连说话都与常人无异。若不是最后在崖边发现了高烧昏迷,奄奄一息的她,还真让人怀疑她的伤没那么重。
就是这样的夏南衣,鬼使神差与晏奚脑中另一幅场景叠了起来。
被蛊控时,明明已经疼到浑身颤抖,眼神涣散,少年却还死死拉着他的手,努力反抗。
——要不是我……你已经死了……
“七月,要你是那南小公子,诈死出逃,可会再用原名?”晏奚点名了身后站着的七月。
“回主上,我会隐姓埋名,再躲得远远的。”七月老实答道。
晏奚轻笑了一下,“是啊,谁会留着原名,还胆大妄为地搬到南林?”手指轻点信笺,他往后靠上椅背,眼神晦明难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