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头被草草包扎过,衣服还是自己那套,上头的血都半干了,正黏糊糊地贴在身上。
不用照镜子,她就知道自己此时一定看着很惨,尤其还被粗麻绳给牢牢绑在一张躺椅上,活像块等着上架被烤的肉。
这里应该是净慈寺的一处厢房,墙上还挂着一段龙飞凤舞的佛经。
屋中只她一人。
“喂……”话一出口,南衣都被自己这气若游丝的状态惊到了。
这一醒,她肚子还适时叫了起来,咕噜咕噜的,显然饿得不轻。
缓了一会儿,南衣攒了点力气,稍稍大了声些,“有人吗?”
门被从外往里推开,进来了个小和尚,正是之前她和师姐在庙门口遇到的那位。
“女施主,你醒了?”
——呵……我不醒,谁叫的你?
南衣有气无力地看了小和尚一眼,“麻烦……我饿了。”说话都累。
折腾了半夜,外头瞅着都天亮了,还流了那么多血,饿也很正常。
小和尚露出为难神色,“已过午时了。庙里规定过午不食。”
南衣无语。
这破庙都半夜起火了,她都重伤昏迷了,什么时候了,还讲究这个?
看着小和尚太过实诚的面相,南衣内心无力,却也没力气和他理论,只能退而求其次。
“那有水吗?”
喝口水总行吧?虽然她最想要的是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