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衣垂头丧气地紧了紧棉袄。
若是他挺不过去死了,自己倒是可以背了尸体上去换解药,但体内还有这莫名其妙的蛊……
会不会他死的时候,自己也就死了?
啪——
南衣狠狠抽了自己一耳光。
师父早就说过,凡事多个心眼,她这都是听到哪去了!
让你不射根针再拉人!实在不行,总归把个脉,探探气再拉人啊!
还有,那天在树上,你干嘛听了银子就探脑袋出来!要是真好心,等人真昏了再下来也不迟啊!
一次两次的!都是自己作的!让你长记性长记性!
恨恨地锤了几下腿,痛得她眼泪都出来了。
当年作死学什么龟息功!现下可能真要归西了。
“咳……”
一声闷咳打断了南衣的自责思路,躺着的人有了动静。
醒了?
南衣赶忙凑了上去,却见那人眉眼紧闭,面色潮红,额发已然湿了,牙齿还在打抖索。
不好!这是起烧了!
南衣锤了自己脑袋一下。
——都没给人盖个被子!这可是冬天!要是他真死了,她还得黄泉道上陪着走!
二话不说,南衣把包里的薄被翻了出来,给那人盖上。还特特用水给他润了润嘴唇。
接下来就是漫长而安静的等待。
期间,南衣啃了一块干粮饼,喝了小半袋水,喂那人也喝了些,给他擦了汗,为了让他舒服,把他被汗湿了的里衣给抽出来丢到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