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衣立时警惕起来。
“土地庙那里,你也在,是不是?”
全对上了,南衣心头警铃大作。
可一想到自己的解药,她立时决定——说实话!
“没错。我就在那,还会龟息功。”说完,她不禁反问,“公子是怎么知道的?”
难不成这个妖怪能从她的呼吸辩出是同一个人?
男子笑了笑,倒是好心地给她解释了一下,“顺势猜了一下。那天晚上你受了伤,而且离土地庙很近。”
受伤了还躲在土地庙不远的树上,很有可能就是在土地庙中的打斗中伤的。可他偏偏确认了没有活人了,那只能是她会装死,还很会装死——龟息功。
呵呵呵呵。
南衣笑得很尴尬,坐在那里一时不知道怎么接话。
倒是黑衣人先开了口,“劳驾,帮我换下药。”
啊?南衣愣了下。这刚从客栈出来就换药?不是先换好再上路吗?
愣了一会儿,见男子丝毫没有收回话语的意思,南衣只得换个位置坐到了他边上,硬着头皮伸手解开了男子的衣服。
——不慌不慌,我自己现在是个男的。而且之前基本也都看过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男子黑色外衣里头还是一件黑色衣服,又拨开一层,终于露出了白色里衣,只偶尔几处有点干涸的血迹。看来伤口处理得还行。
里衣再解开,看着眼前那些先前自己随手撕的绷带,只是清洗了边上肌肤,以及重新再包扎了下,南衣彻底不镇定了。
“你没换过药?”她惊讶得连“公子”两字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