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冠又帮她踏上脚踏,接着走到前头牵起了马绳,“坐稳了,我们回家。”
回过神,马背上的南衣默默叹息——太快了,都没来得及好好体会师兄的怀抱。
就这么,东冠牵马,南衣骑马,沿着官道算不上快,也算不上慢地走着。
松懈下来的某人整个人都趴在了马背上——终于不用走路了。真舒服啊。
“师兄啊。”
“嗯。”东冠回头看了南衣一眼,见她精神不错的样子,心里微微放下。好在他先前瞧这少年的衣物眼熟,特地回马看了看,不然就错过了。
师妹平日出门都是易容,还有她这灰头土脸的模样,差些没认出来。
见他看着自己的耳际和下颌,南衣得意地把脸往前凑了凑,“我的面皮子,是不是挺俊俏!”
东冠收回视线,“铜镜在吗?”
“呀!”南衣赶忙便从衣服的侧腰兜里掏出了一块半个巴掌大小的镜子,“可别磕坏了。”
然后,完好无损的镜面……映出了一张不怎么样的脸。
血污、泥污、干在嘴边的干粮屑,乱糟的头发。
南衣默默放回镜子,为自己刚才舔着脸问师兄俊不俊俏感到了几分羞耻。
又过了一会儿。
南衣心里头闷得慌。
不用走路,有马骑,伤口也不怎么疼了,人一闲就有空乱想。
一乱想就想到了自己中了毒。
要是……师弟辩不出来,那她只剩七天能活!
“师兄啊。”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