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水!
在反应过来之前,南衣已经乖乖地掏出水袋,打开盖子,递了过去。
呃……为什么要这么听话?
回过神,“不爽”的南衣一骨碌坐起了身,双手盘在胸前看着那个正吃力地扶着水袋小口喝着的“大累赘”。
“你醒了。”
那人连喝了好几口水方才停了下来,“嗯。”
南衣上下打量此人,虽然他脸上还有不少血污,看不出表情,但眼睛很清明,看着像没大碍了。
喝了水,嗓子清爽了不少,那人将水袋拧好放在身侧,复又看向南衣,“劳驾,可有吃的?”
长句说出来,尚能听出有些气力不足。毕竟昨天夜里失血较多,外加力竭,这会儿能醒来全是因了习武之人底子好。
吃的?还真当自己是大爷了?
南衣眉头一皱。
“你的命我救了,血止了,伤口也包了,这会儿你人也醒了。能说哪个是解药了吧?”
反正人都醒了,索性直截了当道地谈谈。果断从怀里掏出那四种药,南衣就等着他确认了。
那人没有回话,在南衣地注视中一点一点撑起身子,吃力地坐了起来。
“哪个?”南衣忍不住催了下。
结果好半响,那人依旧坐着不动,视线却淡淡地看着南衣手边半包着干粮饼的布包。
片刻之后,那人靠着一棵树,细嚼慢咽地吃着干粮,手中拿着水袋,时不时喝上一口方便下咽。
南衣盘坐在一旁,单手撑着下巴,斜眼看他,心中暗暗有气。
我这是人善被人欺?
平常在家里,只有自己欺负别人的份,怎么到这人面前就怂了?
一定是因为还没拿到解药,怕这人不认账坑了自己,才这么……识时务地不和他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