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晓现在什么时辰,月明星稀,万里无云,微风凉凉……
除了有点冬日的寒冷,不得不说是个好天。
要不是这一地尸体,自己满脸鲜血,还有腿上作痛的伤口,应该会更好一点。
再三确认周围一丁点儿人声都没了,南衣咬着牙推开了身上早已发僵的尸体,撑着墙站起来往庙里头走。
到后院找了井,支着伤腿打了两桶水,南衣咬牙洗完了头发、脸——水冷得她想骂娘。
运气不错的是,衣服没太溅到血,就自己的裤子上有自己血。
将伤口也处理了,用上了随身携带的师弟家金创药,撕了一截里衣扎紧了。
离开破庙之前,南衣还挨个检查了黑衣人的腰包,零零散散得了不少银子,这才一瘸一拐地离开了破庙。算上丢了马的损失,这回还赚了不少。
拖着伤腿走了好一阵,眼看回头瞧不见那破庙了,南衣这才开始找晚上的落脚地。
转了没一会儿,就找到了个背风的大石,那石头突出不少,勉强算是个小檐,瞧着挺合适。
生了个火堆,就着水,啃了块饼,而后靠着石壁,南衣准备先眯会儿。
冬天虽然冷,但蛇虫鼠蚁的也少,加上火堆挺暖,对付对付也能捱过一晚上。
闭眼前,南衣特特给那火堆多加了点干树枝。
嗯……睡会儿。
往石头靠了靠,紧了紧身上半盖着的破旧小毯——这是在破庙翻出来的。
不知睡了多久,南衣是被冻醒的。
天依旧黑漆漆的,但火堆早就灭了,怪不得冷。
休息了这么些时间精力也恢复了些。眼看天还黑着,这火堆还是要再点的。
好在睡前特地多拾了点干树枝,就在右手边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