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鹊这才哽咽道:“是,刚成婚还好,后来姑爷娘就总是骂骂咧咧的,这要是换以前二姑娘的脾气,哪还容她?后来有一次姑爷醉酒,无缘无故就打了姑娘,从那以后他娘俩开始动不动就打骂姑娘。”
苏卿音拧着眉,“这事你怎么不早说啊?”
宝鹊抱着渥丹痛哭,“姑娘不让,姑爷每次打完,就会给姑娘赔礼哄姑娘,姑娘心软,每次都瞒下来。而且姑爷娘说,这事要是闹出去,是花家丢脸。她还说,姑娘不是完璧之身,也就姑爷愿意要她,没了姑爷,不会有男人要她的。”
渥丹看她哭的伤心,眼圈也涌起一层氤氲,拿着帕子给她擦。
“还有……”宝鹊说不下去,实在太难听了。
“还有什么?你快说。”
“姑爷娘还说,本来是想着就算娶个娼妇,但能和花家攀上亲戚,也就算了。但娶了二姑娘,姑爷还只是个小小的私塾老师,这都是二姑娘的错,要是她得宠,也不至于老爷会亏待他。”
花君逸脸颊肌肉抽动,显然是气的快冒烟了,“那吕国梁要才没才,要德没德,能让他在京城有口饭吃,他家就应该烧高香了。要不是他们家娶了婉娘,他家还想住大房穿绫罗绸缎?简直忘恩负义!”
老太太倒是沉着,“逸哥儿,冷静,多大点事,至于生气成这样吗?”她面上波澜不惊,并不为婉娘的遭遇有一点怜悯之色,神情淡淡的,“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还管她干什么,这都是她的命。”
闻言,娇娘看她一眼,宝鹊又哭着跪下,“少爷,您先别在这只生气了,快去救救二姑娘吧,他们把二姑娘打完之后锁在柴房里,不给她吃不给她喝,奴婢是偷着跑出来的。”
婉娘是昨天给纪淑宁下完葬之后回去的,这都一天一夜了。
话音未落,花君逸一个箭步,就冲了出去,呼喝道:“来人,跟爷去吕家。”
以前花君逸可是家里的小霸王,他一声令下,家中的小厮就和打了鸡血似的,抄起家伙就跟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