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里面才响起嬴彻凉凉的声音,“刺客抓住了吗?”
张严伏地,闷闷道:“下官无能。”
嬴彻直接将药碗砸向他,怒骂道:“废物!”张严连连磕头,震震有力,“王爷息怒,王爷息怒,下官,下官一定会抓住这群人,王爷再给下官一点时间。”
嬴彻的声音有愤怒后的疲倦,依旧冰冷如寒,“那你还在我这跪着干什么了,还不去追查!”
“是,是,下官这就去。”张严蹒跚从地上爬起来,他身材臃肿,笨拙而费力,对着嬴彻一边鞠躬一边退下。
张严走后,屋子里就三个人,嬴彻、王占、娇娘。
娇娘瞪着嬴彻,怒怒的,嬴彻看一看她,摆手让王占下去。
“殿下为什么不事先和娇娘说一声?这就是你说的变化吗?”王占一走,娇娘就质问道。
当时刺客突然出现,吓得娇娘半死,差点以为自己就要丧命了。
可谁知等刺客进了船舱,却只是交换了几下眼神,她就看见嬴彻自己挥刀砍伤自己。
自然,刺客都是嬴彻事先安排的,当然是抓不住了。
嬴彻伸出未受伤的手去拉她,被娇娘甩开,嬴彻面色一沉,不虞道:“越发大胆,竟敢质问本王。告诉你一个女人,就会担惊受怕,反而会被张严看出来,坏了本王的计划。”沉声命令道:“过来。”
娇娘瞥一瞥他,见他阴沉着一张脸,心里有点小小的胆怯,扭扭捏捏几下,还是听话的坐在嬴彻身边。
睫毛微微一颤,眼泪就掉下来,“娇娘是心疼殿下,做什么非要伤害殿下的身体哪。”她伸手想抚摸嬴彻受伤的地方,却不敢碰,“这得多疼啊,刚才大夫说,要是再深一寸,殿下的胳膊就废了。”
嬴彻见她是心疼自己,对她的无礼也就不在意了,抬手给她拭去泪,道:“本王有分寸,那大夫是夸张,你还真信。”
娇娘的眼泪滚烫,触碰到手指,温软一片,嬴彻心里突然热乎乎起来,长到现在,好似除了奶娘,再没有人为心疼他而掉泪。
他的语气更加软和,“好了,不哭鼻子了,这样,本王答应你,以后再也不会这样的事。”他额头抵在娇娘的额头上,手捧着她的脸,“再哭本王就心疼了,心要是疼了,伤口就更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