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娘抹着泪,不服气道:“我心里委屈还不能哭啊?本来我就不是有意的,干什么这么不依不饶,你就是祖母,也得讲理吧。”
花锦堂一个厉眼过去,喝道:“婉娘!”
老太太不怒反笑,看着花锦堂指着婉娘,冷笑道:“看看,这就是嫡出的姑娘,一点教养都没有,连我这个做祖母的错都能挑出来。”
“我是待不下去了,我走,我走。”又下炕要走,花锦堂、纪氏几人忙忙把她劝住,纪氏又训着婉娘来给老太太赔礼。
婉娘赔了礼,还依旧一脸不服气,老太太愠怒着,冲纪氏发火,“你要是对我不满,就直接说出来,我现在就收拾包裹回历城,省的在这碍你们的眼。”
花锦堂忙跪下,“母亲这样说,不是要折煞儿子。这本就是您的家,哪有什么碍眼之说。都是儿子的错,没有管理好家事,没有管教好子女,惹母亲生气。”
其他人也跟着跪下。
老太太只是冲着纪氏母女,急让人扶起花锦堂,“你一个大男人哪里该掺和后宅之事?”
言外之意是纪氏失职。
纪氏提裙上前,伏在地上,“都是儿媳的错,今后一定对婉娘多加管教,望母亲万不要再动怒,以免伤及身体,那儿媳真是罪无可恕了。”
老太太剜了婉娘一眼,道:“养的这么骄纵跋扈,是该得点教训才是。让她去祠堂跪着,好好反思。”
婉娘气囊囊的,张口就要反击,纪氏给她一个眼色,一旁又有花锦堂投过来的凛冽眼神,压得她不得不低下头。
纪氏先领着婉娘回去,其他人又哄着老太太说说话,待她心情顺畅,也都陆续离去,花锦堂还要陪着,被老太太撵走,只有娇娘多留下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