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

「现在有空吗？」

「有的。」

「戴好耳机哦。」

「戴好了。」

你发起了视频通话。

狗卷棘几乎是秒接。但可能对方眼花了，以为是语音通话，在两个人的脸出现在屏幕上的那一刻，他明显愣了愣。

少年或许是在床上躺了一会，头发乱糟糟的，有几根高高翘起像根天线。身上是印着卡通图案的睡衣，不再有一直遮住嘴巴的高领。你也因此难得能完全欣赏他粉嫩的唇瓣和紫色的咒纹。

意识到这是视频通话的狗卷棘慌了。他第一反应就是赶紧伸出手，把头上那两根毛给压下去。

你笑了，「嘿嘿，不用在意啦，这个样子的棘很可爱噢。」

狗卷棘这才看起来放松了点。但是放松了，没完全放松。在你看不到的地方，他两根手指紧捏着衣角，连丝质的衣料都要被捏出褶皱来。

作为开场，你先是跟他聊会家常，「棘是刚准备睡觉吗？」

「鲣鱼干。」狗卷棘口头说着，又用文字补充，

「我只是躺着看了会手机。」

「那就好。」

真如信上所说，狗卷棘一副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仍旧以平时的方式和你聊天，半点不提告白的事情。

但作为心灵之窗的眼睛不会骗人。那双有如紫罗兰般的双瞳，似乎要一刻不漏地注视着你，生怕错过你某一个神情；也似乎不敢看你，时不时不经意般错过对视，怕提前得知自己败落的结局。

害羞，忐忑，不安。没有任何这方面经验的少年，完全不知如何掩饰这种情感。

「棘，接下来，我要对你的信做出郑重的回复。」你切入主题。

狗卷棘的胸腔一时停止了起伏。他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

你开口，声如洪钟，「狗卷棘，我也喜欢你。没想到吧，其实我对你一见钟情，始于颜值，忠于人格！」

「腌、腌鱼子……」狗卷棘大为震撼，连馅料都说不清了。

但喜悦也在最后一个音节里迸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