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好轮回,调侃人终被调侃。
而已经滑不动的你跑到一边,和同是滑雪菜鸟的乙骨忧太坐成一排。
「xx真有毅力啊,」乙骨忧太呈‘大’字型躺在雪中,「像我就完全学不来呢。」
「哈哈,我也不擅长滑雪啦,只是……」说着,你目光望向滑雪中的狗卷棘。隐约能看到少年的白发在雪中被衬得更加灵动,相得益彰。
「因为狗卷君吗?」乙骨忧太笑着问道。
你羞涩地点点头。
「是吗,真好。狗卷君看起来也很喜欢你呢。」乙骨露出宛如老妈妈的笑容,「xx有考虑过告白吗?」
你吓一跳,「啊,还没…万一狗卷同学并没有那个意思……」
闻言,乙骨也不再追问,「是吗,其实我觉得xx不用担心这个。不过这种事还是你自己决定吧。」话语里流露出一股过来人的成熟。
你莫名想起夏油杰对乙骨说的那句「骗女人的家伙」。乙骨忧太面相柔弱,但在谈到情感的时候,脸上带着莫名的温情,五官有一种似水的魅力。虽然本人并没有意识到这点。
你转了个话题,「话说,既然乙骨同学不擅长滑雪,当初为什么支持这个提议呢?」
「嗯,其实我去哪都没什么关系啦。」乙骨说道,「但硬要说的话,我想替里香实现她的愿望。」
提到里香,乙骨忧太的神情添了一丝不易察觉的伤感。你垂头,示意自己愿意聆听。乙骨便将与青梅的那段往事娓娓道来。
「很小的时候,我身体不好,得了肺炎,在医院里遇到了里香。两个人正好在同一间房。」
那真的是很久以前都事了,大概只有6、7岁。但乙骨忧太回忆起来却清晰地仿佛就在昨日。
「一开始里香可高冷了,都不怎么理我。后来第三天,我看到她在看一个旅游手册——没错,就是轻井泽的。」
「我问她,‘你很想去轻井泽吗?’里香这才正眼看我,说,‘我爸爸说,以后带我去那里滑雪。’我就说,‘你跟你爸爸关系很好吧?’」
「里香点点头,又摇摇头。她又不理我了。可能中间有说过什么,但我也记不太清。我记得最清楚的,是过了一会,她突然哭了。她哭起来没声音,只是掉眼泪。」
「她跟我说,‘我爸爸死了。’」
说完,乙骨忧太闭上眼。时间静静流逝着,沉默的几秒被拉长地像几个钟头。然后乙骨睁开眼,眼里的伤感淡去,更多的或许是一种释然。
「其实到现在,我都不清楚里香和她父母的事情。但她应该确实思念过父母,向往过轻井泽吧。」
心下感叹了一下这段凄美恋情,你开口,「看到你为她做这些,里香在天上,一定会……」
未等你说完,乙骨开口,「里香就在这里。」
他的手覆在自己心脏处。他应该是想说,里香永远住在他的心里。
痴情……?
你脑海里浮现出这么两个字来评价他。可是隐隐的又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但你怎么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干脆将其抛之脑后,跟旁边人起躺在雪地上瘫成一个‘大’字。
在你躺了一会后,狗卷棘把你拉了起来「小心着凉。」
这又是一个咒言。在这四个字说出来后,你原本平静无波身体里腾起一股暖意。
「谢谢狗卷同学,不过我体质很好的啦,不用为我浪费咒力哦。」你感谢道。
「鲣鱼干。」
拒绝地好果断……
狗卷棘拉着你的手,径直往滑雪场走,力道不大,但也没法轻易挣脱。
「诶?要继续滑雪吗?」你疑惑道,「等等,也不用走这么远吧……」
「鲣鱼干。」
怎么又是拒绝??
乙骨忧太坐起来,扫去身上的雪,望着两个越走越远的人,无奈地笑了一下。
「没想到狗卷君还挺会吃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