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上的手厌恶的楚嫣然都想立即就卸了,可是她又没有能力,而且还要继续演戏,摒弃掉心里的烦躁,克制住想要打掉那只手的心,扫视着所到之处的布局,暗记着所有通路。
“孤的皇宫是按照八卦图所建,奥妙无穷,就算楚离歌攻进来孤也不怕他。”玉利在楚嫣然背记的时候突然说话,声音清淡却幽深,紧了紧搂在她的手,道:“你想出去更是难上加难,没有孤带你出去,就算走一辈子你也走不出去。”
楚嫣然顿了顿,怪不得能容她在这里闲逛,原来是早就猜到了她的心思。楚嫣然远离他一步,气哄哄的瞪着他,“原来你对我如此防备,是真的把我当成你的金丝雀了吗?”
玉利拽回她,哄道:“怎么总拿那些鸟啊雀的来比喻自己,孤是真心喜欢你,想要留你在身边。楚离歌那里你不用怕,孤早就想好应对他的办法,只怕他能不能活着离开南兆都不一定。”
楚嫣然张了张嘴,却发现此刻自己就像是个哑巴一样,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垂下眼睛掩住所有的惊慌失措,手指无意识的在衣袖下揉搓。心里一遍一遍的问自己:“怎么办?怎么办?这玉利不知是想到什么害人的方法对付楚离歌哪。”
“怎么?心疼他了?”一句话让楚嫣然拉回神。
楚嫣然调整了下呼吸,眼睛幽幽的凝视着他,欲哭欲泣,染红了双眼,垂目再抬眼,一副欲言又止、欲哭无泪的样子。朱唇轻启,如初放的花骨朵,又合上轻轻抿了一下,狠心道:“我心疼他作甚,这么长时间他都不来寻我,又将我的性命至于何地?”
玉利无奈的叹了口气,轻轻把她抱在怀里,安抚道:“总是这个样子直叫孤一次一次为你心软。嘴上说不在乎他,可你这心里只怕是惦记的很。他有什么好,让你这般牵肠挂肚?”
楚嫣然用手抵在他的胸口,虽被他抱着但却注意些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头靠下他的肩头,显得两个人十分亲密,“我和他在一起三年多,他宠了我三年多,我们之间还有三个孩子,我怎能不想着他?你以为我是那种冷心冷情的人啊!”
玉利捧起她的脸,眼中竟真的多了几分真情。他猎艳无数,从十四岁后就女人不断。投怀送报的女人他来者不拒,而那些他看中的女人不管是出阁还是未出阁的,他都会抢掳回来。但他对女人的新鲜感却少的可怜,往往一两次以后就丢到了一边。
这个女人却不同,初次见面应该是在文斗会上,他易容装扮成李煜本想借着那次的机会一展风采,从而得到楚离歌的注意。但没成想,却被突然出现的女人抢去了风头。虽带着帷帽看不见她长什么样子,但她就像是一颗闪现出万丈光芒的明珠一般照耀着人心。以后他以李煜的身份晋住到大燕朝廷后,只在一些宴会上见过她,才知道原来她竟然是那日戴着帷帽的女人。
捋她来也不过是因为知道她对楚离歌的重要性,想借着她来威胁他,却不想楚离歌根本就不如所想的那样在意她。不但不退兵,反而又有了别的女人,那对他来说手中的女人就没什么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