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后来,他慢慢越来越不满足,他想跟我再生一个孩子,我心里对他有愧,便答应了,可是我福薄,怀了两次,都流产了,他就疯了…”
“孩子流产是意外,他怎么能都怪你呢!”
“他说就是因为我不检点,婚前就和别的男人发生关系,老天爷这才惩罚我不能再有自己的孩子,一开始只是提起这件事,后来骂的越来越难听,什么荡妇、什么水性杨花,都是好的,剩下的难听话,我都难以启齿。”
即便过去这么久,方雅再提到的时候,还是会有些惧怕和发抖。
许轶作为女人,十分同情方雅,作为许建国的女儿,也为她的人生和遗憾感到唏嘘。
“再后来,他就开始酗酒赌博,每天回家越来越晚,回家就打我,打累了就休息,休息好了接着打,那时候木木五岁,你能想象吗?一个五岁的孩子,双手举着菜刀,砍向了那个殴打自己母亲的男人。”
许轶惊愕的捂住了嘴巴,只有五岁,就要被迫去拿起菜刀保护家人了吗?!
可是他那么小,那人那么大,又喝了酒,一定很恐怖,他怎么打得过他?!
“可木木那时候实在太小了,即便拿着菜刀,也只能伤到那人的大腿,血渗了出来,木木吓坏了,可那个人却像是被打开了开关一样,疯了一般揪起木木,小小的孩子,被打的满脸都是血,我疯了一样跪在他脚边,求他打我放过木木,可于事无补…”
或许是因为已经怀孕了的缘故,想到一个小小的孩子被人打成那样,眼泪不争气的彪了出来。
“他那时候被气疯了,他不接受木木一个小孩子都能伤到他,我跪在他脚边,被他一脚踢开,肋骨断了两根,而木木,差点被他打死,幸好邻居听到了报了警,不然,木木可能就被他打死了,可那天,只是十年里的其中一天而已。”
“这种男人就该死!”
“是啊,他该死,可是祸害遗千年,即便是抽烟喝酒,他也长长久久的活着…不知道怎么回事,之前还很精神,后来突然就虚弱了很多,邻居帮我们把他送到了医院,过了不到两年,就死在院里了。”
方雅说到这里的时候许轶背后发凉,心里有了一个不好的预感。
“那时候,郑慕旭已经十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