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师尊喂食

迴渊回来了?

晋琅站在身后,仔细打量片刻,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

白衣少年身量纤纤,与成熟版迴渊稍有不同。且虽气质相近,气势,修为,却还是稍逊一节。

也不是晋琅这样完整的分化□□。

这个白衣少年身上没有一点儿生气,如果晋琅没猜错,应当是迴渊剥出的一缕残魂。

啊…

嗯…

就是有点好奇。

迴渊是不是有那么点奇怪的爱好?

别说生灵了,死灵魂魄那么一星半点的缺离都会让人犹如坠九重天寒火,无时无刻承受炙烤与寒冻的煎熬。

他没事吧?有必要这么折腾自己?

晋琅百思不得其解期间,那头打得难舍难分。

“悯冬”与白衣少年交战,终于也露出了本来面目。

持着伞的“悯冬”下半|身融化成蛇状态,她转过身,背对众人,又将遮住背后的那把伞挪到了面前去。

她用另一只空出来的手,将浓密的黑发尽数拂到前去,遮住了“悯冬”的脸,露出另一张美艳邪佞的面容来。这张脸…正是叶栖竹在伞面上瞧见的那个女子!

竟是两张脸共用一颗头颅!

不知道是对伞有什么执念,她依旧撑着伞,银铃虚化,成了一颗有一颗小巧的人骨,挂满了伞竹尖端。

萧闫庄想到先前手掌上的红泥糜乱之感,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白衣少年实力不容小觑,他手中持着的虽不是沧澜剑,却依旧能演造摧枯拉朽。

剑尖战意赫赫,化成千万银丝,凌空削去半面山壁。

“轰轰——”

“悯冬”身下的栈道陡然崩裂!她身形一晃,同残石断道一同坠了下去!

白衣少年知道这样的招式不可能伤到另羞婳半分毫毛,但只要能阻她一阻,便算是目的达成。

他召出剑骑,侧首瞥了众人一眼,后者不用多言,纷纷爬上了他的剑。

就在白衣少年即将带着他们远离战场之时,足下栈道爆裂,另羞婳狰狞的脑袋从栈道底部冲了出来,差点一口就咬到了萧闫庄的脚。

大猫喵呼一声,膨大身形缩成一团巨大的绒球,径直朝另羞婳的额头砸去!毛球极具弹性,砸倒另羞婳后飞速弹升,又迅速缩小身形,蹦会萧闫庄怀里。

白衣少年趁机御剑离开。

风声凌冽,白衣少年驱着剑冲入一个断崖黑洞之后停了下来,即刻回神施法,又将洞口封了起来。从外头看,只会看到一面完好无损的石壁,根本不会发现洞口痕迹,但从洞口向外看,一目了然。

洞口正对着那座富丽堂皇的宫殿。

从这个视角刚刚好能看清宫殿横出部分悬挂着的那些东西……竟都是一具具残缺不齐,被风干了的尸骨。

叶栖竹与萧闫庄脸色一变,强忍了好一阵才忍住呕吐的欲望。

而晋琅落地,注意力却在大猫身上,眼底又淬上了一层寒意。

一人一猫配合得倒是挺好。

秋白六感通明,一下就觉出了晋琅那边飘过来的杀意,不知道自个儿又他妈哪里惹到这个大变态了,他寒毛直立,赶忙变回大猫,又扑到了萧闫庄的怀里。

小爷再多看你一眼小爷就是狗!

叶栖竹懂礼,他舒了口气,赶忙拱手施礼:“多谢侠士出手相助!在下叶栖竹,师承沧澜宗掌门山钶真人,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白衣少年并未他的自我介绍,他缓缓回身。

一如崖柏山上初雪消融,寒风料峭,却裹挟着些许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