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如果一直不再相遇,或许杜尚玉总有一天能忘记陈大贵,回归到自己那自在潇洒的日子。可是这一次的重逢,让受够那空虚感觉的杜尚玉想要把这个温暖憨厚的人儿牢牢抓在手里,加深了杜尚玉对陈大贵的爱恋。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农民大叔注定以后的日子得为了那些一心为自己的人而烦恼。
“杜尚玉,我不能没有工作,我答应你,以后我不会再离开就是了。”说实话,让农民大叔真的去吃软饭,让杜尚玉养,陈大贵是肯定不会答应的。
乡下人都是能吃苦耐劳的,他们可以自己辛苦一些赚取为数不多的钱来维持生活,还没有几个乡下人会闲着不做事吃别的男人的软饭,只会让粗人般的他们不自在。毕竟脚踏实地的生活,靠自己的努力赚的钱才会让他们花的心安理得。
“不行,你必须得辞掉你那工作。”除了不让陈大贵再一次脱离自己的视线以外,杜大少爷其实是不想让陈大贵在这么辛苦下去了,他还能记得之前农民大叔有气无力蹬着三轮车,一身疲惫的样子,让杜尚玉心疼的很,
“凭啥啊,不做了,我拿什么回家盖房子养我娘,我拿什么吃穿,难道真的等着饿死?”农民大叔对于杜大少爷的专横不高兴了,憨厚的脸庞有些委屈似的愤怒。
他杜大少爷是有钱人,一辈子锦衣玉食,不愁吃穿,但不代表他这个外来打工的农民大叔可以那么任性,为所欲为。生活的艰辛,社会的压力,人们的歧视,让一辈子生活在底层的农民大叔可谓尝尽了酸甜苦辣,不同的人不同的事,大大小小的经历了不少,也是陈大贵生性单纯,想的不多,为人憨厚,才能在这么残酷的社会中保持那一份独有的淳朴,即使面对那些自以为高贵的人的嘲讽鄙夷,陈大贵也保持着良好的心态。他原本就不是属于这个地方的人,他只是想要能多挣点钱好能早些回到自己的家乡盖房娶媳妇生娃儿,就是这一个简单的理念,才让不喜这大都市的喧嚣虚伪的陈大贵在这呆了快十年,为了节省车费,出来这么久,他却只回去过一次,每天勤勤恳恳,任劳任怨,做着不同的低贱辛苦的工作就是为了有一天能离开这儿,回到自己的家乡。如今杜尚玉说不让他做就不让他做,让已经答应了他老娘明年就回去的农民大叔很不高兴,还有最后的半年多了,农民大叔还巴不得多挣点钱回去,他杜大少爷就不让工作了,凭啥啊。
至于陈大贵说的不离开,农民大叔想的很简单,他早晚都会回到自己的老家,他们这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这些话压根就不能当真,说不定他还没回去,杜大少爷失去兴趣以后反而先踢开他,所以陈大贵说的不离开,只能是还在这个都市的时候。
没想到这么一件在杜尚玉眼里很简单的事会让一向温和老实的农民大叔生气,杜尚玉娟秀的眉狠狠皱了起来。
他不想妥协,对于工作,杜尚玉是真的不想再让陈大贵去那吃苦:“陈大贵,为什么你不能接受我的一切,我可以给你吃穿,可以给你买房养娘,只是让你不要做那苦力而已。”
车里缓慢行驶着,杜尚玉和陈大贵之间的气氛有些紧张。
“我不能无故接受你的东西,我可以自己挣钱,为什么要闲着让你养。”奉承脚踏实地的老实农民,陈大贵对吃软饭实在有些抵触。
杜尚玉第一次对陈大贵的死脑筋感到懊恼:“你是非要逼我让你接受是吗?”
农民大叔偷偷瞄了一眼杜大少爷那妖媚的脸开始泛红的晕红,虽然面无表情,但陈大贵可不认为那是杜尚玉在害羞,明显就生气而产生的红晕。农民大叔把头一扭,竟然闹起了小别扭。
掌着方向盘,杜大少爷看了一眼把头扭到一边不理他的农民大叔,突然感觉有些无奈,这个小小的别扭行为,也让杜尚玉有些沉闷的心情好了那么一点,而对于陈大贵,杜尚玉也是真的没有什么抵抗力。
所谓一物降一物吧。
“陈大贵。”杜尚玉叫道:“你的工作太累了,我是不想让你太辛苦。”这话出口就代表杜尚玉无奈的先行妥协了。
农民大叔把头扭回来瞅着了一眼杜尚玉,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他其实也明白杜尚玉是关心他,但杜大少爷当时的态度一下就让他急了,不然以他那老实的性格,怎么会闹闹小脾气。
“我,我就是不想吃软饭。我一个大老爷们怎么能让你个小伙子养,我又不是干不动了。”最后陈大贵也不得不说出了自己的坚持。
陈大贵那涨红了脸的解释,让杜尚玉一直紧绷的脸终于展演笑了起来,魅惑妖娆的姿态倾泻而出:“呵呵。”
看着终于笑了出来的杜尚玉,陈大贵有些发愣,他想,也许杜尚玉真的是适合这种姿态的,好似所有流光溢彩都集中到了杜尚玉那绝世妖娆的容颜上,让陈大贵觉得世上没有什么能比杜尚玉还美的人、物。
没有一会儿,杜尚玉就已经开到了陈大贵的店门外。
“陈大贵,辞了你的工作,我不希望你再做下去。”杜尚玉眯起了魅惑的丹凤眼,薄唇微勾,轻声道。
34坚决抵抗
“我还得挣钱,不行,绝对不行。”
可惜这话却不是陈大贵说的,不过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陈大贵当然第一时间就知道了说这话的人是谁。
杜尚玉和农民大叔立马纳闷的瞅向了一边,看见了在他们两个的不远处也站着两个人,一个和陈大贵一般黝黑的农民,只是身子应该比陈大贵要壮一些,模样比之陈大贵也要硬朗一些,没有陈大贵那么老实的样子却也一样显得很憨厚。在他面前站着一个比之杜尚玉也丝毫不差,存在感极强的男人,嘴角轻佻,眸子泛的光芒显得有些阴冷,不过看着在他面前那个农民时,这阴冷便消失了一般,没有吓着那个老农民。
那个男人,很危险。
“江平。”陈大贵叫出了声,先打上了招呼。
听到自己名字的农民把头微微一扭,也笑出了两排白牙:“大贵。”
这两个农民撇下身边的人向对方跑去,跑到中间聚集了起来,先一起打了招呼,然后不约而同分别看向了之前对方一起的男人,异口同声:“他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