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众人围着哈哈大笑,不时喊几句粗俗的调笑,把试机器当作了看大戏。
越教授正站在边上捏着他的眼镜左右打量机器,一边报着数据,一边喃喃念叨,不时皱着眉回头讲几句。
曹富贵嫌弃地瞅瞅仿佛发了羊颠疯的楞头青弟弟,转过目光,就看到小乔站在越教授的身边,认真严肃地拿着小本本记着教授的话,眉宇之间虽然还有些青涩稚嫩,但看着他沉稳的表情,却无由的让人感觉踏实心安。
昨夜那个轻轻的吻,似乎戳破了眼前的迷障,又仿佛是什么神仙法术,让曹富贵看着看着就心跳加速起来,腹中一团热火蠢蠢欲动,再也没办法回到将这小赤佬当作小弟般的过往了。
似乎是感应到了他的目光,小乔突然抬起头,目光穿过人墙直直地对上了曹富贵热切的眼神。
乔应年眼睛一亮,嘴角微微翘起,低头俯在越教授耳边悄声说了句什么,把手头的东西交给旁边其他学徒,快步走了出来。
忙了一早上,浑身是汗,他站在富贵哥面前,抬手擦掉额头的汗水,把人拉过一旁,低声笑问:“哥,你怎么过来了?”
汗水蒸腾带着男人的味道迎面而来,曹富贵微眯起眼睛,盯着乔应年随着话语微微耸动的喉结,看着汗水缓缓地滑入他已经不再单薄的,蜜色的结实胸膛间,突然无比真实地感受到,眼前刚刚长成的年轻人,其实已经是个成熟的男人了。
这小狼崽子可从没把自己当作亲哥,而是一门心思惦记着吞了他这口嫩肥肉。
曹富贵歪着嘴角忽地一笑,眉角眼梢都是痞赖的邪气,扬着一边秀气的眉毛,拖长了声调问道:“小乔啊,跟着教授在干什么呢——”
乔应年看着阿哥这样色如春花的笑容,喉头一紧,声音都哑了半分,他垂下眼,悄悄握紧富贵哥的手,说:“越老师带着我们在试验单人半自动收割机,平衡性上还要再调节调节,驱动也还有些问题。”
“嗯,不错,好好干!”
曹富贵也没挣开这小子不老实的爪子,反而笑着捏了把狼崽子肌肉起伏的结实胳膊,夸赞了两声,顺手又摸了把小乔胸口微微隆起的胸肌,啧!倒真是好摸。
没道理他这老兔子反倒还要被自家嫩草调戏……呸呸!既然养得水灵灵的嫩草早就盯上了他,瞧着也顺眼又顺嘴,他富贵哥壮牛吃嫩草,也不碍着谁,哪里能让这小赤佬小瞧了自家的手段。
就是有点对不住乔家老爹,改日去坟头上多烧几包烟给老丈人,他老人家的棺材板还是要压得牢一点。
乔应年一把抓住富贵哥不安分的爪子,喘息都粗了,他深吸一口气,按捺住剧烈欢跳的心,低声道:“哥,我打算搬出去住。”
“啊?住得好好的,怎么……”
曹富贵一楞,抬眼看到乔应年眼中未消的血丝,两只和自己一样憔悴的黑眼圈,顿时明白就里,相当地感同身受,他咳了声,立时转了话调:“行啊!侬都十八-九的大人了,搁在早年,儿子都能打酱油了,也是该成家立业,顶门立户了。”
“哥,我问过爱党,他说我的户头是单立的,本来就可以划一间宅地,你说,我把屋子建在村口风水庙那片,还是周家边上那块滩地?”
乔应年眼睛望着富贵哥,声音柔得简直要滴出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