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半夜的在又冷又黑的海水里折腾,还得费心弄出水花让水警们发现,从而捞救起不幸中万幸的“肉票”,曹富贵煞费苦心找到一个绝佳的角度,紧紧揪着小乔夸张地演绎着痛苦、挣扎的落水肉鸡,时不时还“奄奄一息”地喊一声:“救,救命!救命啊”
乔应年紧紧地搂着他的阿哥,心疼地试图多为他提供一点热量。
港城的水警总算不是全瞎的,在富贵哥差点没真的奄奄一息前,终于惊喜地发现了他们,把人囫囵个地捞了上来,送进了救护车。
冰冷苍白的手,紧紧地握着同样湿冷的大手,曹富贵勉力侧过头对着小乔,扯嘴一笑。
惊吓、杀人、失血……折腾了大半天,铁打的也经受不住,更何况他这娇生惯养,向来没吃过苦的身子骨。
一到安全的环境,又有小乔在身边,曹富贵终于放心地晕了过去。
“哥!”
“乔生,松手,我好帮曹生包扎……”
“继续打捞,这些悍匪,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
“富贵啊啊啊!你怎么了,你可别先走一步啊啊啊!”
迷迷糊糊地听着一堆杂乱的嘈声,也不知过了多久,耳边似乎传来一阵嚎丧——是丘秉坤那小子!
曹富贵猛地一激灵,怒目圆睁,挺身坐了起来,破口大骂:“呸呸呸!你爹才先走一步呢!”
一双熟悉又温暖的大手握住他的胳膊,轻轻扶起曹富贵。
无奈又隐含着激动的眼眸温柔地望着他,低声道:“叫了你半天不见醒,这小子一嚎你倒是醒得快。”
乔应年侧身坐在病床边,小心翼翼地避开富贵被包成粽子的肩膀,为阿哥垫好靠枕。
从海里被捞救上来,他就一直清醒而冷静地陪伴在阿哥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