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一声重物坠地,扑通砰楞一阵滚,似乎在对面院子里砸了好些东西。
对面院子里的人也被惊醒了,纷纷起床,惊喊着点起灯查看,还没走到滚葫芦似的黑影子跟前,突然地下一阵闷响传来,那人影趴着的阴沟处地面一颤,臭水和着淤泥猛地喷了出来,仿佛喷泉一般,溅得四处都是。
“娘哎!这、这是臭水沟子爆了?”
“是吕大头!那是吕大头!”
“儿子,儿子!你这是怎么了!”
老吕头离着臭水沟远远的,喊着儿子,惊惶失措。明明不是去收拾住隔壁的,那姓曹的小子吗?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地下阴沟都给砸爆了?
“堵上,快堵上!呕”
“堵不上啊!这特娘的八成是地下污水管爆了,吕大头你这混蛋,半夜三更的不干好事,净坑街坊邻居啊!”
隔壁院子乱轰轰的,家家户户都被闹腾起来查看个究竟。
阴沟那一片被吕大头砸塌了,底下也不知什么管子爆了,喷了一会儿恶臭的污水淤泥之后,泥水渐渐平复下来,慢慢在地面上涌开来,恶臭四散。
猢狲趴在墙头兴奋地张望着,一边回头不断报告“敌情”:“……吕大头趴窝了,整个院子的人都让闹醒了,地面成臭水沟子了,呕……”
他站在上风口也受不住了,连滚带爬翻下来。
黄胖嘴咧到了耳根子,对大佬俯首帖耳,请教道:“贵哥,一网成擒!您看?”
“捆上,找公安同志处理这帮翻墙入室不干正事的玩意!”
曹富贵按着脑袋,皱着眉头,一脸凛然正气。
要不是为了给吕大头那一下子,让那小子背锅,他也不会用了那么多精神力,搞得头疼。
墙头本没有捕兽夹子,可富贵哥想让它有,自然就在适当的时机悄悄的有了。吕大头滚到那头院子,正好压在富贵哥老早勘察好的阴沟管道上头,不好好利用一番可太对不住广大人民群众了。
曹富贵这些年在炼庐里没了二傻这个干活好手的帮忙,大半的时候要靠自己的精神力来种地收获,虽然这两年年景不错,大队里收的粮食一年比一年多,可从那几年饥荒过来的人,哪个没被饿怕?就连富贵这样有宝贝傍身的,都忍不住学着松鼠,不把仓库存得溢出来,他就浑身难受!
一来二去的,精神力是越练越牛叉,如今已经能够不声不响地,把二十步内几十斤重的东西瞬间收入炼庐。在墙头上放个夹子简直是小意思,倒是把地下的陈旧破损的阴沟陶管给撅断堵上,还费了他一把老劲。
派出所的公安同志来得挺快,来的还是上次打交道的那位邵公安,还捎带了一位年轻同志。
大半夜没睡好觉,黑着眼圈,眼珠还带血丝的公安同志,没好气地押着几个混混,带上富贵哥和一帮人证,又回了局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