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娉在这待到十一点多才走,男人已经睡着了,看到他后背那道贯穿伤,她眸色微凝,而后扯过被子给他盖上。
仔细给银针消毒,收好,又把剩下的艾条全部带上。
在床边坐了一阵,她伸手摸了一下男人的头发。
坚硬的、扎手的,短茬。
可他内心是柔软的。
抬手看了眼腕表,她把炭火炉子提到挨着床边这里,又看了男人一眼,才起身往门口走。
关上门,她回了房间。
这一晚,外面风雪交加,苏策苏驭他们都睡得很熟,苏娉看了一遍笔记查缺补漏,把银针和艾条全部收进行李袋。
她熄了灯,上床睡觉。
西北格外好眠,一觉睡到八九点,外面仿佛才刚天亮,天边总是灰蒙蒙的。
陆长风洗漱完,给她送早饭上来,顺便提了个新的炭火炉子,把旧的换下去。
“请进。”是刚醒的懵懂声。
男人用手肘带开门,见小姑娘侧躺在床上看他,忍不住笑问:“昨晚几点睡的?”
“十二点多。”苏娉打了个哈欠,一双温软的桃花眼寒烟胧雾,“你什么时候醒的?”
“七点多,一觉起来神清气爽。”有种全身经脉都被疏通了的畅快感,特别舒服。
陆长风把肉丝粥放在桌边,还有一颗水煮蛋。
屋子里的炭火炉子早就熄了,正好换上新的,他把旧的提下去。
苏娉打了个哈欠的功夫,男人又上来了,手里还拿着一把调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