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风听懂他的意思,“哦”了声。
“那姓陈的硬茬子是你未来妹夫?”
沈元白左手端着搪瓷杯,本来盯着火堆在看,听到他这句话,眉眼微抬,不动声色问:“怎么?”
“没事,就是随口一问。”陆长风喝了口野菜汤,从喉咙暖到胃:“我再去盛点,你要吗?”
“不用。”沈元白见他起身,笑着说:“他不是。”
陆长风斜睨他一眼,大步去了赵班长那儿。
晚上苏娉也不能好好休息,因为要随时巡查伤员伤势,应对各种突发状况。
今天这一趟下来,洛屿人都虚脱了,往日里笑起来脸颊有深深的酒窝,今天脸上几乎没有什么表情,已经呆滞了。
做什么都是下意识的动作,跟在苏娉后面巡查也是。
脚步沉重,走一步都觉得耗尽所有力气。
看着前面步履不停的学姐,他实在想不通,看起来这么娇娇柔柔一个小姑娘,怎么这么有耐力。
就算她以后选择来部队当军医也毫不逊色那些野战医院的。
深夜的营地一片寂静,偶尔有蝉声鸣叫,苏娉才恍然想起,已然盛夏。
她前段时间已经在忙碌中不知不觉过了十八岁生日,因为抽不开身,许久没有回东城大学了,传达室的信件估计也有厚厚一沓。
从北城寄来的,以及南城寄来的,应该都有。
巡查完,她说:“你也去休息一下吧学弟,我来值岗。”
洛屿想了一下,没有跟她客气:“那我下半夜来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