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的。”她点头道:“上次北城大学野外拉练,我们跟着老师绕着北城走了一圈。”
“嗬,”张轻舟侧目:“行,不愧是我的学生。跟你说啊小鬼,体能一定要加强,这样身体才不会太虚。”
师徒俩一边走一边说,张轻舟还问了她这些天在家有什么感悟,西医基础知识学的怎么样了。
“老师,”苏娉犹豫片刻,还是开口:“我听说您之前和一位留洋回来的西医学医术。”
“你妈说的?”他颔首:“是有这么回事,那个人姓许,叫许邈。”
张轻舟脸上笑意收敛:“在东城的西医里,他也算得上是德高望重,就是骨子里带了点洋人的毛病,自视过高,看不起中医。”
“我在他那学了两年,感觉差不多了就跑路了。”
苏娉:“……”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安静听着。
张轻舟又恢复了懒散随意的样子,“虽然我倡导中西医结合,但我是中医出身,自然要维护中医的名声。”
他不爱听有人什么中医会逐渐消亡成为西医的附庸,他确实希望中西医能互相取长补短,你诊我治,但不希望西医以高高在上的态度凌驾于中医之上。
“老师,”苏娉忽然开口:“您有没有想过,自己开堂坐诊,用中西医结合的方法来治病?”
“开堂怕是不够,”张轻舟叹气:“小鬼,西医诊断全面是因为它的仪器精确,这玩意把你老师我拆了卖了都买不起一个螺丝钉。”
“你呢,争气点,以后做出名堂来争取国家的支持,开一个中西医结合的医院,自己培养人才。”
他知道这是遥遥无期,却也忍不住遐想。
苏娉抿唇不语。
他们脚程慢,走了一个多小时才到妙仁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