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哽咽着调出话语时,五条悟问:“要我帮你吗?”
你还能给他其他回答吗?
“他们有枪。”你最多提醒到这份上。
下一瞬,弹花飞来,你哑然之时,五条悟已一把揽过你的腰,将你抱起。
之后发生的一切,快得看不清。
像是将游乐园里的旋转咖啡杯调到了最快速的三倍。
“呜哇!”
“啊!”
“嘎呀!”
“不要过——”
“……命”
五条悟将你放下时,你一手撑着地,一手捂住了嘴。
好,好想吐…….
“没想到你这么大胆,会和道上的人一起玩。”五条悟与其轻松:“那事情也解决了,我们去唱卡拉ok——”
他把你带到了旁边楼的屋顶上。
你抬手晃了晃手指,阻止他继续说话,另一只手一把拉住他的袖子,摇摇晃晃从地上站起来。
“还有一件事。”你说着按住额头,想让平衡系统尽快良好运转。
你和五条悟重新进了厨房后门,长廊上的灯泡半坏不坏,极其黯淡。每隔几步,就倒了一个人,墙上留下往下滑落的血迹。
“安做的?”五条悟问。
“怎么可能!”你大惊,踮着脚跨过他们,也很疑惑。
指示了“安全出口”的绿灯闪烁,厨房里也一片狼藉,和恐怖片里一模一样,锅碗瓢盆飞得到处都是,还有猩红液体,同喷画般飙溅。
你几乎不忍看,五条悟却在这时吹起了口哨,是寂静岭的背景音乐。
你虽然没听过,却觉得山雨欲来、愁云惨淡,所以转向他:“别伴奏了。”
“怎么了,安,你哭了?”五条悟笑说。
你哭了?上一次哭是什么时候的事呢?几年前,妈妈拖着行李箱离开的时候?
不,你记得那个时候你的眼眶红了,眼泪遮蔽了你的视线,但它们没有掉出来。
区别还是很大的,就像是被划了道伤口和大出血。
后者会死人,前者遭遇伤口感染,也会死掉,但每个人都记得自己去过几次急救室,没人记得自己迄今被画上过多少次。
这是你的前未婚夫对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