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本该就这样结束,但他们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摧毁港口黑手党的机会。
太田丰太郎是个假名,登记在政府机构里的假名,使用他的人,只在海外被目睹过。
在一家布鲁塞尔的餐厅里,有人提供了证据。
就在刚才,八点三十,他们收到了照片。
你看向递到眼前的手机。
是父亲和母亲年轻时的合影,父亲将手揽在母亲腰上,母亲贴着他,两人都笑容灿烂。
你从没见过的照片。
年轻版的他们就像是两个不同的人,不是你的父亲,只是沉浸在爱情中的一般人。
“真好。”你说。
他们没有消除自己过去的痕迹,真好。
你能够得知这件事,真好。
母亲离开家的时候,你好像就成了孤零零的那个人,没有家了。
现在你觉得,他们和你在一起。
“好吧。”你笑道,除了笑外也做不出其他表情了:“让我放好琴吧。它从我十二岁陪我到现在,斯特拉迪瓦里制作了它,可以拍出百万的高价,美元。”
一半人陆陆续续往外走,要保卫酒店,有人检查了你的琴盒,确定没问题。你说着些不着边际的话,想分散他们的注意力,将琴放回盒中,余光不着痕迹地看了眼旁边的安全出口。
你可以冒这个险吧。
既然他们要活捉你,不可能直接对你开枪。
你可以冒这个险吧。
在东京街头的枪战,可不似横滨那般随意。
会有牺牲,但只能这样了。
幸好你演奏时从来不穿长裙,你蹲在地上,抚过琴身,拉上拉链,随即站起身。
“你们不会以为,父亲真的让我一个人来东京吧。”你说:“不会被发现的护卫,不就是最好的护卫吗?”
众人脸色一变。
“我看到你了,”你对着远处说:“出来吧。”
其实哪里会有人。
但你还是叫出了那个名字:“阿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