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平眉头微舒,虽然总觉得不大对,哪里有问题,但鲁一直这么说,他方才又不在,贵平也不好说旁的。
“那让人准备下,即可回定州。”贵平吩咐一声。
夜长梦多,从茗山回定州要一整日,眼下差不多晌午,再加上连夜赶路,明日晨间就能到定州。
鲁一直应声。
贵平正欲转身,鲁一直又问道,“公公,还有一事。”
“说。”贵平看他。
鲁一直道,“娄家老太太明日在寺中有场法事,是娄家夭折的小公子的。”
贵平会意,如果今日先走,等娄家老太太做完法事回定州怕是看不到温印和李裕了。
贵平沉声道,“ 顾不了那么多,殿下已经恩准废太子来了定州,仁至义尽,眼下不要多生事端,早回京中好。”
鲁一直应是。
风月处,陆冠安被扣门声催醒。
昨晚风流快活了到将近拂晓,眼下快晌午,他还未醒,脸上还有疲惫之色。
旁人没那么大胆子来敲门,只能是他身边的人。
果真,“公子,是我!”
陶允的声音在外响起,陆冠安看向床榻上的女人,不耐烦道,“滚。”
等陶允入内,陆冠安才从床榻上坐起,“怎么了,寻到这里来?”
陶允是父亲手下的谋士,这趟跟他一道来的定州城,陶允来便是有要事。
陆冠安渴了,倒了杯水,一面听陶允道,“大公子,贵平来定州了。”
陆冠安轻抿了一口杯中水,一夜纵欲之后,声音里还有嘶哑,“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