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煊只好应下:“是,大伯。”
待出了宝真堂,三夫人气愤的问:“子清,你到底添什么乱,是嫌你弟弟的事情还不够让母亲生气的吗?!”
谢择要去锦衣卫的事情的确让三夫人生了好久的气,但木已成舟,前三日,谢择已经去锦衣卫报道了,今日才不在府上。
谢煊听完,只淡淡的说了一句:“但四弟终究是实现了自己的愿望,可我还没有。”
说完,不顾三夫人瞪大的眼,径直朝国公爷的书房去了,三夫人捂住胸口,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这个儿子的背影,一旁的小丫鬟立马扶住她:“夫人别动气……”
“他、他这究竟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想和他弟弟一样,也来忤逆我吗?!”
显然,并没有人能够回答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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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秦家祠堂。
马车缓缓停下,烟雨朦胧,清莲掀开马车帘,撑开油纸伞,一如从前般熟练的扶着秦可慢慢走了下来。
“姑娘慢些。”
秦可点了点头,也习惯的扶住她,两人走在伞下,慢慢朝祠堂里去。
不远处,谢曜站在雨中,云停生走上前来:“你为何不去陪着?”
谢曜的视线从未离开过前面那抹身影,“她心中有事,似乎不大愿意见我。”
“你们这是怎么了?”
谢曜说不上来,但从昨日小姑娘醒来,总是郁郁寡欢,有心事,却连他也不想说了。
云停生对那日的事大概知道,他叹气:“也难怪,这样的事无论发生在谁的身上都很难接受,更何况她一个小姑娘。十四岁便没了双亲,又患有眼疾,今年不过也才十五,哎,我都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