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为何?!阿绿姑娘不是说他去了西北做生意,月底便归?”云停生大惊。
“此话老身一直藏在心底里,一直没敢说。其实他的最后一封家书上写的是年初便归,可这半年都未归来,西北再无半点儿消息,老身悄悄打探过,听晚归的商队说,有一回商道上遇到了山贼,怕是……凶多吉少。”
云停生眉头皱的极深:“难怪我替她诊脉,一月比一月心绪淤结……不知昨日胎动,是不是和此事有关。”
乌嬷嬷擦了擦泪:“我平日还有差事在身,不能来及时照看,这是一点积蓄,老身恳求公子,在此处再多停留些时日,待我家儿媳身子康健再离开可好?”
云停生摆手:“我要你的银子做什么,我在江南已待了两月有余,还差这点儿时日,你放心吧。”
“多谢公子!”
“不过,你都这么大把年纪了,还在哪里当差?是不是你儿子走后,你们银子不够贴补,你重新出去寻的?”
乌嬷嬷:“是我原先的老主人家,可怜我罢了。”
云停生点头:“你把银子收下吧,我不用。现今母子平安,阿绿姑娘也无事了,我先走一步,还得去见见友人。”
“公子慢走。”
云停生刚走两步,忽然在门口顿住了脚,乌嬷嬷也准备转身回房内,就听见云停生的声音忽然传来。
“子珩?!你怎么来了?!”
乌嬷嬷脚下一顿,大惊。
谢曜站在门口,神色有些复杂。
“子珩,我正预备去找你,你听我慢慢跟你说,咱们去附近的茶馆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