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哥,我送你的那次还被狗仔拍到过。”苏沉凉凉道:“人生大事,你不来是不是不太合理。”
“……一定要来?”
“那我挂了。”
“错了错了,”蒋麓快速认怂:“到时候别笑话我。”
“笑话你什么?”苏沉一时间没明白:“你怎么了?”
“见面就知道了。”
没过几天,蒋麓提前回了时都,和苏沉私下见了一面。
不同的是,他戴着一顶造型浮夸的贝雷帽,斜着扣在脑袋上。
见面地点在蒋麓新投资的西餐厅包厢里,苏沉瞧见这造型时没忍住笑。
“我说怎么避着我,合着你头发剪毁了?”
男人叹口气,坐到他旁边,慢慢摘下帽子。
苏沉目光一变,心疼地低嘶一声。
蒋麓的左耳被打了三个耳洞,其中耳垂一个洞,上端和中端的耳洞穿透软骨,分别用银针穿透固定。
但他的耳朵有严重的发炎情况,肉眼可见的红肿起来,来之前刚刚上过药。
“睡觉还会不小心压到,一压就痛。”蒋麓低声道:“疼得不行,有时候真想让你搂着吹一吹。”
苏沉都不敢用手碰他的耳朵,小心翼翼地吹了一下。
男人登时扬起笑容。
“嗯,是好很多。”
苏沉看着都觉得疼,转头道:“哪家医院做的?没消毒?”
蒋麓笑了下:“吃饭吧,聊这个也没用,再养养就好了。”
苏沉察觉到什么,用手拧他的右耳:“你自己穿的,是不是?”
“哎哎哎。”蒋麓没伸手捂耳朵,反而凑过去亲他的脸:“还是沉沉懂我,不说都猜得到。”
“你个蒙古大夫,折腾自己干什么?”苏沉好气又好笑,看着还是心疼:“再不好好照顾会发脓的知道吗?蒋姨说要结实痛几天,你对自己够狠啊。”
他们两算是都捱过剧痛一刀,一个心理崩溃到疼昏过去,另一个物理兴致痛到现在,算是艰难毕业。
“总算都成功结束,”蒋麓轻声道:“前两天最后一场戏也杀青了,比预计的还要早半个月。”
“沉沉,我们都走出来了。”
苏沉仍望着他红肿的左耳,看得难过。
“我现在再回忆前面的事,像是被挖空了很多,有时候一回过神,发现自己坐在书桌旁边,眼前都是试卷,像是做了一场梦。”
“以前咱们来时都像是旅游,总惦记着要回去,”蒋麓叹道:“现在拴在脖子上的链子算彻底断掉,各回各家,再不回头。”
高考那天,春风疏朗,阳光很好。
苏沉进门考试,出门结束,如此两天,就考完了。
像是不经意间踩到了加速键那样,眨眼间开始又结束。
他站在十八岁的初夏,面对白纸一样的全新假期。
从现在开始……我是谁?
我会是谁?
关于这个问题,明煌娱乐显然比他更加上心。
一经确认自家顶级艺人休息充足,高考结束后不久,公司请苏沉过去开个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