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她与狗狗玩得正尽兴,而他却无声无息地出现在门前,然后看着认出他的小狗亲热的围绕在他脚边打转时,冷酷无情地告诉她。
他真的是个没血没肉、不折不扣的恶魔。这是与他相处半个月来,她能找到最适合他的一句话,邾松婕坐在地毯上与小狗狗戏耍时忖道。
房门在未经主人允许下砰然打开,他就这样来无影去无踪地再次出现在房内。
“穿件外套跟我走。”方云扬命令她说。
“去哪?”这是直觉反应,然而在她见到他挑眉的动作后,她就知道自己又多嘴了,她不敢等他再次催促,安分的拿了件外套穿上又弯身抱起小狗。
“小狗留在这儿。”
他冷不防地告诉她,不,是命令她,她只好作罢地拍了拍小狗狗的头。
“走。”他率先走了出去。
邾松婕莫名其妙地跟在他身后走出了旅馆,纳闷他究竟要带她到哪里去,然而当他跨上一辆摩托车时,她瞠目结舌地瞪着他,不相信他眼中的意思是要她坐上去,她从来没坐过那种东西。
“不……”邾松婕拒绝地向后退了一步。
“上车。”他的声音中有种不容置疑的危险性。
有着许多前车之鉴的邾松婕不敢违抗他,因为她怕等会儿自己可能会比坐上这种东西还要凄惨十倍,所以她只有咽下已经溢到喉咙上的胆汁,企图用嗡嗡作响的双朵听着他的指示“爬”上车后座,然后僵硬如石头般的坐着。
“抓好。”方云扬在引擎发动间对她大叫。
“抓什么?”颤抖的邾松婕根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抓我。”
她根本没有心去多想或抗拒,因为现在的她已被恐惧占满,而惟一烙印在心中根深蒂固的观念是,不能违抗他否则后果铁定会吃不完兜着走,所以她一个命令一个动作的听令行事,他说抓好,她就伸出僵直的手抓着他外套的两边。
方云扬不自觉地叹了一口气,用力将她的双手抓到他身前,在他腰间处让它们交叉紧握住,“抓紧了。”在他最后一次叮咛声中,车子向前冲了出去。
即使邾松婕早已经吓呆了,她依然在摩托车冲出去的那一刹那间尖叫出声,交握在他腰间的双手更在那一刹那间转而紧抱住他,紧得让人不禁担心方云扬会不会就此被她给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