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皇上,经臣等查明,昨日那批刺客有九成是魏城上任城主余党所为,其目的是为报仇也是为复国,而袭击公主的则是江湖门派血煞楼的人,那人名阴极,是血煞楼门下的一位堂主,之所以袭击公主是……是……”
说到这,大理寺卿脸上的表情说不出的古怪和微妙,像是接下来的话难以启齿一样,南宫卿雪瞥了眼过去,一副您请说我洗耳恭听的神情。
大理寺卿咳嗽一声,握紧笏板低头朝高位上的帝王如实禀道:
“禀皇上,依照那人的口供,他此次带人袭击公主与血煞楼无关,是他个人所为。而他这么做的原因是因为公主废了陈鹏的……的……命、命根。”
朝堂之上当着这么多同僚的面说这几个字,实在是有辱斯文。饶是大理寺卿一大把年纪,当下也觉得脸上臊得慌,不过说都说了也不差剩下的几句,遂一鼓作气接着说下去:“那阴极有断袖之癖,与陈鹏是相好,两人在一起已有几年光景,交情非寻常小倌可比,那日公主当街鞭打陈鹏又将陈鹏废了,后陈家又被下旨夷三族毁于一旦,阴极悲从中来,这才胆大包天起了刺杀公主的心思。”
满朝寂静,鸦雀无声,偏偏高位上的南宫伏羲来了几分兴趣,看向文臣之列的女儿:“左都御史,此事你怎么看?”
被点到名的南宫卿雪一眼难尽抬头,而后出列走到殿中央:“回父皇,依女儿看,此人为爱报仇的行径实在感天动地可歌可泣,不如下朝后女儿辛苦走一趟大理寺,将那阴极也废了,如此也算是成全他们这对苦命鸳鸯。”
南宫卿雪一袭玄红朝服,说得风轻云淡。甚至那张美艳无双的脸上还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容,美人一笑风华万千,本该是赏心悦目的画卷,可说出来的话每个字都是那么地不应景。
不乏有个别大臣听得冷汗涔涔,双腿不听使唤地夹紧,更有几个大臣朝慕容景侧目,眼神那是相当地同情,得了公主青睐迎娶公主将来官场平步青云又怎样,就公主和皇上一般无二心狠手辣的行事作风,命根子保不保得住都悬。
“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