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来的时候,凌渊将洗好的几个桃子朝我递了递:“吃吗?”
“嗯。”我走过去,接了桃子咬了一口,瞥眼透过竹林和小溪,看着外面停子的清一色黑车。
又瞥了一眼安心摘桃的刘婶,凑近凌渊轻声道:“您是有什么大计划啊?”
“随波逐流啊。”凌渊瞥了一眼我咬着的桃子,沉声道:“松核了啊,我昨天吃了几个都没有松核。”
毛桃熟的时候,里面的桃核都是硬的,如果熟透了,可以一掰两瓣,桃核从里面自然脱落。
可不知道是不是现在品种不同,很多桃子别说松核,里面的桃核都不完整,好像都跟桃肉一样软嫩。
我不知道凌渊为什么提这个,但还是将自己手里的朝他递了递:“没有太熟。”
这会那些人等得不耐烦了,但估计也忌惮着什么,所以也没催。
等我吃了两个桃子,刘婶将摘满的一篮子桃给我们:“没什么好东西,看你们喜欢,就拿着路上吃吧。”
我听这话里的意思,是要送我们走。
凌渊倒是淡定的接着:“没事,还有好多呢,我们慢慢来摘就行了,熟几个摘几个吃,新鲜。”
刘婶眼睛跳了跳,跟着打着哈哈的笑:“好,给你们留着。”
我就知道凌渊找上的人,没一个简单的。
可无论怎么看,刘婶都是个普通的走阴人。
这会那个满脸横肉的人就来催我们了:“两位,现在可以走了吗?”
凌渊拎着篮子,朝我撇了下头,示意我走。
我们开了专案组的车,自然不会坐他们的车。
不过被他们四部车夹在中间,也只能跟着他们走。
路上我不时的瞥着凌渊,想听他说说刘婶的来历,他却只是看着窗外:“血蠕虫从你们镇子,顺水而下,但到了这个镇子的时候,就突然止住了,由这两条交汇的小河为界,血蠕虫划界而停。”
我开着车,不由的扭头看了一眼,那两条小得只要用点力,就能跨过去的小河。
凌渊既然能找到刘婶,肯定是已经知道和刘婶有关了。
但对付血蠕虫,凌渊都花了大代价,刘婶又是怎么借着河水,划水为界,让血蠕虫不往这边挪动半分的。
我瞥眼看着凌渊,他却朝我指了指前面的车:“安心开车。”
这是不打算说了,凭他的个性,追问也没用。
我跟着前面的车,本以为会去高知新原配家里的,可最后居然到了一家整形医院。